舍不得了?”

王邵收回目光,冷笑一声:“一个丑八怪而已,有什么舍不得的。”

他看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修士,虽说他们今日嘴巴上说着杨簪星被退婚好可怜,但若要换做自己,也是决计不会娶这样一位拖油瓶的。还好他退了婚,否则一旦进入太焱派,他就真的要成为全宗门的笑柄了。

身侧的美人挽起他的胳膊,娇笑道:“咱们还是关心关心选拔赛的事吧。”

……

是夜。

漓秀江畔,江风顺着远处扑面而来。顺着江水的方向望去,江色与夜色连成一片,奔涌向长野尽头的荒流。

渔船在傍晚的时候已经全部靠岸了,江上什么都没有,唯有星光落在江水中,又极快的被江水吞噬,留一点泛着银鳞的波光,照亮了江岸边上的青草地。

马车边,升起了一丛火,因江风太大,火苗被吹得左右晃动,仿佛下一刻就要熄灭。

“小姐,您怎么能同意退婚呢。”红酥一边添柴,一边絮絮叨叨地念叨着白日里的事。

“是啊,”老牛也跟着道:“您太冲动了,这可不是赌气的时候。”白日里杨簪星和王邵争执的时候,老牛去牵马了,没在场。回头从红酥嘴里得知了来龙去脉,气得差点当场心梗。

眼下他们这三人,一老一少一病,身上一块灵石都没有。吃的还能将就路上带着的干粮和野鸟蛋,睡的嘛,就只能在野外露宿了。

“阿嚏”红酥打了个喷嚏,道:“都怪那个女人,要不是她挑拨离间,咱们小姐,眼下就该住到那间客栈里的。”

簪星把外套披在红酥身上,漫不经心地开口:“没有江景房,有江景也不错了。知足吧。”

她态度倒是十分坦然,事实上,从今日和王邵打了照面回来后,她面上一点儿也看不到伤心的影子。就跟没这回事似的,还有心思打听关于太焱派选拔赛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