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房,就看到白烟灵正在摆弄她新买的首饰,在头发上比划着试戴。

白烟灵家境不是很好,家里又只看重弟弟白衡南,根本不大管她。

她从小到大都是在姑母这边蹭点首饰和新衣服穿。

如今终于嫁过来了,可以理直气壮的花侯府的钱。

她自然要好好的补偿一下童年的的自己。

见云飞扬回来,白烟灵起身巧笑倩兮的迎上去,“表哥回来啦,你看这是我新给你买的簪子。”

“我买的是一对,男女式各一支,还能和合体嵌在一起,以后我们出去的时候就戴着。”

她以前就喜欢这样和云飞扬戴一样的东西,暗戳戳的秀恩爱。

“啪!”

“喀嚓!”

白烟灵话还没有说完,云飞扬就甩起一巴掌,把她手中的簪子拍到了地上,瞬间摔成碎片。

白烟灵抬头愕然的看向云飞扬。“表哥,你这是怎么了?你为什么摔它?”

肉疼的不行,“表哥你知道这花了多少钱?二百两银子啊,怎么能就这么摔了?表哥你是疯了吧?”

“我疯了?”云飞扬都被她给气笑了。

“是!我是疯了!我这是被你逼疯的!”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表妹是这么小家子气的女人?

“谁让你去跟那些店铺说不准记账的?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们云家都要成京城排名第一的笑话?”

“你还有闲心在这儿摆弄新首饰!白烟灵,你不是说你不贪慕荣华富贵吗?不是说人淡如菊不稀罕这些首饰吗?你倒是继续装啊!”

“这才嫁进来第几天,你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是吧?”

白烟灵被云飞扬吓到,捂着胸口往后退,一双惊惧的眼睛就盯着他。

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表哥,你不可以这么看烟儿。”

云飞扬哈的一声彻底笑开了。

“那你说我要怎么看你?”

他越说火气越旺,口不择言:

“你和鞠香在宝珑斋干的那些好事儿我都知道了!我还知道你出门的时候只撕了你自己的道歉信!你为什么不连鞠香的一块儿撕掉?”

“是想着让菊二小姐一个人承受别人的嘲笑,你好全身而退是吗?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白烟灵被云飞扬毫不客气地撕掉遮羞布,一时难堪不已。

浑身颤抖着试图解释:“宝珑斋本来就是肃亲王府的产业,鞠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妹妹丢那个脸?即使我不撕,鞠月也很快会让人把鞠香的道歉信撕掉的。”

云飞扬道:“得了吧。我算是彻底看清楚你了,你的贤良淑德全是假的!你的人淡如菊,不争不抢也全是假的,世界上就没有比你更虚伪的女子!”

被心爱之人指着鼻子骂,白烟灵受不了。

反驳道:“那在表哥心目中,谁不虚伪?鞠月吗?!”

云飞扬此时的怒气达到了最顶点,啪的一耳光扇在白烟灵的脸上是。

“我后悔了,早就后悔了!我后悔那天没有把她牵进去拜堂!没有和她成夫妻!后悔留在外面的人不是你!”

云飞扬语气从所未有的冷。

今天的憋屈亟需一个痛快发泄的渠道。

冷冰冰的一个字一个字的道:“要是那天是你被楼不弃抢了去就好了!”

说完,摔门而走。

声音大得整个屋子都抖了一抖。

白烟灵扑倒在床上,哭了个昏天暗地。

她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从来没有!

哭完了,越想越不对。

当时她在宝珑斋撕道歉信,没有几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