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后感觉到自己正睡在晋聿怀里,枕着晋聿的胳膊,背靠晋聿的滚烫胸膛, 她先是安心地勾了勾唇,随后想到什么,抬手就拧了她正枕着的晋聿的大臂内侧一把。
但晋聿大臂内侧也都是硬硕的肌肉,她拧不起来, 气得脸往前探过去, 抓起晋聿的手, 咬了一口晋聿的虎口。
晋聿的低笑声在她身后传来,等她咬完解了气,强有力的手臂把她捞回来。
晋聿贴着她耳边说:“早。”
夏意浓耳朵被他的热气弄得有点痒,躲着说:“不早。”
昨晚他害她睡得好晚,哪里早了。
夏意浓脑袋从他大臂往前挪, 挪到他手腕,继续往前挪, 不想碰到他皮肤一样。
晋聿浑身哪哪都强硬有力,夏意浓哪能躲得过, 转瞬就又被他捞了回来。
夏意浓又抓起晋聿的手腕咬。
“这么喜欢咬我手?”
第一晚的时候也是,他用手卡她的脖子,他虽然在兴致上有两分失控, 但他也没真用力卡她脖子,她就把他手给咬了。
他那时就知道, 她性子倔,是难训的人。
夏意浓甩开晋聿的手腕:“不喜欢, 因为只能咬得动你的手。”
晋聿全身上下处处都硬邦邦的, 掐他掐不了, 拧也拧不起来,只能咬他手来发泄。
晋聿在她颈后低道:“也有别的地方能让你咬得动的。”
夏意浓脸瞬间就热了,抓起他手又要咬,可因他这句话里的“咬”字,她反而脸红耳热不好下嘴咬了,又把他手扔了出去。
他脸皮厚,她脸皮薄。
可又不想他占便宜,她很小声地嘀咕:“不怕我给你咬断吗。”
晋聿起伏的胸膛一停。
恋爱一年,他养大的娇花竟然敢和他聊这个了。
晋聿幻想了一下那个画面,若真咬了,是疼的。
但若不咬,只是那么轻轻地含……
晋聿闭眼深呼吸,挥去夏意浓让他联想出的场面,淡淡地说:“夏意浓,你今天要是不想出门,尽管继续聊。”
夏意浓:“……”
不敢聊了。
夏意浓现在还觉得腰累。
这酒店的一切物品都进行过消毒更换,但这床实在没办法换,昨晚稍微动两下还不响,一旦某人突然加重加快时,床就不堪重负响了起来。
可能平常人怎么弄都不响,但晋聿实在不是平常人,那床就响了起来。
床板吱呀吱呀地响起来以后,就算隔壁套房没人,不怕被人听到,响在耳里还是会影响兴致,她就被晋聿抱到了地上去。
到了地上,晋聿就更过分了。
于是她一大早上才会一睁开眼睛就想咬晋聿,腰酸腿软得厉害。
夏意浓忽然动了动腰。
晋聿伸手去按摩:“疼?”
夏意浓险些脱口而出“你自己撅那试试”,但这话听起来实在太直白,不好听。
她安静小片刻,换了个方式,娇嗔他:“你太久了。”
听起来是埋怨,但听在晋聿耳里,又实在很像是夸奖。
晋聿的笑声又在她耳边响起:“知道了,下次少两分钟。”
夏意浓:“……”
是少两分钟的事吗?
要是一共就五分钟,少两分钟很多。
但按他的计时算,他少半小时都不多!
夏意浓气呼呼的,晋聿就在床上多哄了她一会儿。
哄得夏意浓红着脸说要剁了晋聿的手,晋聿又用手哄了半晌。
等到夏意浓终于平复好呼吸,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有点暗,我看不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