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经济窘迫、处处难堪的滋味,她和郑淮明都尝过,那?是一生无法根除的烙印。
阳光下?,大巴车驶远在道路尽头,逐渐看不清晰了?。
元宵节过后,气温略有回转,晴朗的日子越来?越多。
假期结束,方宜一边筹备聋哑学校的拍摄,一边接洽商业项目,忙得脚不沾地。
郑淮明休养了?一阵,在她监督下?按时吃药、复查。虽还不能完全恢复工作,脸色也好了?不少,不再是渗人的白。
每天晚饭后,方宜都不准他再工作,两个人依偎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消磨时间。一到点,她就催他早些睡觉。
郑淮明无奈地笑:“你把我当?学校里的孩子哄了?……”
方宜捏捏他的脸颊,轻哼道:“你现在身体还不如那?些活蹦乱跳的小朋友!”
他但凡上床还看工作消息,她就故意往他怀里钻。
“不许看了?……”
方宜撒娇,靠近吻了?上去。
先是浅尝辄止的,她轻轻用齿尖刮着?他冰凉的唇瓣,鼻息像羽毛一样掠过,痒痒的。
手机落在了?柔软的被子上。
下?一秒,未等反应过来?,她已经被郑淮明大力揽进怀里,更深地掠夺。
唇齿交缠,男人清冽的气息萦绕,方宜被吻得微微后仰,本能地搂紧了?他的脖子。
这种滋味是叫人上瘾的……
纤细的指尖一路向?上,柔情间反复蹭过郑淮明的耳垂,他被撩得轻颤,落在方宜腰间的手难耐地滑进了?睡衣下?摆……
粗糙的指尖摩挲过细腻的皮肤,方宜不禁轻哼了?一声?,却轻轻抓住了?他的小臂,阻止下?一步的动作。
郑淮明软靠在床头,动情的眼眸中一片水光,呼吸已凌乱不堪。苍白的脸颊染有一丝血色,明显气息不匀……
不过是亲了?一会儿,他已有些喘不上气来?。
方宜笑了?,指尖贴上他错乱起伏的胸口?:
“你要遵医嘱,好好休息……”
她媚眼如丝,柔软的红唇湿润,是那?样勾人。
可纤纤玉指偏偏搭在郑淮明胸前,用了?些力,不许他再靠近。
已经是第三次了?,把人撩拨到经不住了?才收手,可他偏偏无法自持、次次上当?。
“方宜……”郑淮明低哑地唤了?一声?,有些许无奈和宠溺,“你是不是……故意的?”
方宜得逞地笑了?,软软靠过去,指尖若有似无地拂过他滚动的喉结:
“乖,不许再加班了?,早点好……”
说完,她就将自己彻底缩进被子里,不作声?了?。
郑淮明自知早上还吸过氧,无可奈何地作罢,将床头柜上的半杯水一饮而尽。
这时,方宜又转过身,只露出一个脑袋,眨巴眨巴眼睛,打了?个哈欠:
“好困……没有人抱睡不着?……”
有恃无恐,认准了?他听话?。
郑淮明弯了?弯唇角,轻叹一声?,钻进被子将人搂进了?怀里:
“睡吧。”
-
月末时,方宜又要去枫城出差,整整一周。
以前倒不是没有过,可自从郑淮明生了?病,两个人是愈发黏在一起。她才去了?三天,每晚一个人躺在冰凉的酒店大床上,就想念得翻来?覆去。
不过方宜也下?了?命令,如果他不敢顾惜身体坐飞机找过来?,她就一个月都不搭理他。
方宜每天空闲时间不定,所以每到吃饭他都会打视频过来?,隔着?屏幕陪她闲聊一会儿。
郑淮明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目光温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