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药液和仪器,强行吊住这?条自我放弃的生?命。
一切都?是寂静无声,唯有监护仪上的数字还在不断波动。
郑淮明?平日明?明?是那么自尊要强的一个人,就连胃痛到发抖都?不肯弯一下腰,就走不稳路都?不愿她上手?搀扶……
身?后?医护来往,方宜站在一步之?遥,盯着病床上不省人事的男人,眼?泪再也压抑不住地淌下来。她紧紧捂住嘴,强压着自己不能哭声出来,肩膀克制地颤栗着。
金晓秋看得心碎,目光不敢多停留,转身?叫住了一个经过的男医生?,询问情况。
李栩的视线在方宜侧影上一顿,低沉道:“刚刚醒过。”
声音很小,几乎淹没在仪器的轰鸣中,可方宜还是听见了,激动地追问:“他醒了?”
李栩表情却不像喜悦,轻点了下头。
“那是不是说?明?他脱离危险了?是不是没事了?”方宜本就体力不支,因这?句从?天?而降的喜讯而腿脚发软,扶住玻璃墙才稳住,“什么时候才能从?监护室出来?”
在她的印象里,人能醒来就说?明?已经挺过了难关。
然?而,当探寻的目光扫过李栩和金晓秋的脸,他们面色皆不轻松,没有说?话。
方宜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天?浇透,嘴角凝住,呆呆问:“什么意思?”
李栩不忍再让她心存幻想,犹豫了一下,捡了最委婉的词句:
“他对镇痛药物的耐药性太强了,包括麻醉和止痛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