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宜……”
郑淮明不知她要做什么?,难耐地吐息了几下,再也?忍不住抓住她的手腕阻止。
方宜眸中?盈满冷冷的水光,似乎带着一丝留恋:“大学的时候,很多女生都喜欢你这张脸。”
他薄唇微张,艰难道:
“方宜,我真的有话想……想和你说……”
“你知道吗?许循远和你长得?很像。”方宜不搭理他,自顾自说下去,“不过和他说话,比你轻松多了。”
郑淮明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骤然褪尽,眼中?划过一抹压抑的痛楚。
微醺的醉意?萦绕,方宜满意?地垂眸,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他卫衣上腹处的褶皱上。
进门时,男人摇晃的身形就让人难以忽略,可他非要装作一副好端端的样子。她伸手摸上去,隔着一层衣料,依旧能感觉到那凹进去的地方,果然有一团冷硬在剧烈地痉挛。
“疼吗?”
“不碍事……”郑淮明的大手覆上她的,本能地粉饰,略微挺直了腰身。
方宜沉默,摸索到那最猛烈的一处,猛地用指骨按了下去。
郑淮明本是?后仰着,腰腹完全没有受力,更没有防备,被?药物强压的脆弱器官哪里?经得?住这外力深深一压。
剧痛瞬间撕裂般反噬,他猛地折下腰,双手死死地顶进去,一时连痛吟都发不出来。
“跟你相处,是?真的很累……”方宜轻轻问,“你不是?说没事吗?”
男人深埋着头,让人看不清神情,她只感觉他肩颈在抖,和平时犯胃病没什么?两样。
半晌,郑淮明抵着胃久久直不起身,方宜后知后觉,自己?下手可能重?了些。她皱眉从茶几下面翻出胃药,又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热水搁在桌上。
回来时,只见他已经微微抬起肩,肩膀侧倚在沙发背上。
“你说吧,到底要说什么??”方宜站在两步之?遥,俯视着他。
郑淮明低着头,大半张脸笼在阴影里?,始终一言不发,像是?某种无声的僵持。
只是?喝了两杯红酒,却有些醉得?头痛。方宜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自嘲地弯了嘴角,他大概是?生气了。
复合后,郑淮明在她面前总是?温和顺从,甚至是?低微的。
以至于她差点忘了,他在工作中?是?那样身居高位、呼风唤雨,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脾气,尤其是?被?拿来和另一个男人比较。
可这就受不了了?那她等过他的那么?多个日夜呢?
方宜转身走进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客厅再一次陷入死寂,满桌菜肴静静搁着,再次渐渐失去温度。
混沌中?,隐约听到房门闭合的声音,郑淮明才猛然卸了强撑的力气,狼狈地扑倒在沙发上,整个人折叠起来。
“呃……”痛到神志不清,一声隐忍到极致的痛吟溜出唇缝。他脊背弓起,止不住大幅度呕逆,颤栗得?快要昏死过去。
她不知道……所以他不怪她,更不想再用苦肉计让她愧疚。
可心还是?疼得?快要被?搅碎……
许循远和他相比,至少还有一副健康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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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方宜在主卧浴室洗完澡,换了身睡衣,将头发吹干。
喝了酒后嗓子有些渴,她不想再和郑淮明照面,顺着门缝见外面已经黑灯,才拉开了一个门缝。
客厅空荡荡的,笼在一片昏黑之?中?。方宜路过餐厅,发现桌上的菜已经全部收拾干净,只剩水瓶中?的郁金香还兀自绽放。
次卧门紧闭着,十分安静。今夜借着微醺醉意?,她故意?用许循远三个字,惹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