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宜就是?感觉很委屈,在亲密的感情中,那种沮丧比他疏忽她、直接和?她吵架更让人?难受,哽在喉头,吞不下去、吐不出来。

许循远抬头,只见坐在对面的女?孩不过看了几?眼手机,脸色都变了。他好奇道:“怎么了?”

方宜吸了吸鼻子,不想在外人?面前丢人?:“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保密单位的实验园区?他说没法过来了。”

许循远拿叉子的手顿住,含糊道:“可能吧。”

什么保密单位,他完全没听?过,却也?没有拆穿别人?私事的喜好。

方宜心绪复杂,垂眼紧攥手机,丝毫没注意到许循远神色异常。连续多日在贵山连轴转着,才将素材按时拍完提交,身?体早就疲倦到了极点。

为了赶飞机,她连午饭都没有吃,此时已经饿得饥肠辘辘。可看着桌上的那盘意面,方宜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沉甸甸地反复地读着郑淮明发?来的那些消息。

对方已经做得那么妥帖,她要是?不满,反而像是?无理取闹。

方宜回道:好吧,那我先回北川,下次有机会再一起逛南市吧。

没想到,郑淮明说:也?好,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和?晓秋一起逛逛街,下次我们再来南市玩。

一直忍到离开咖啡厅,确认许循远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路口,方宜才终于忍不住大哭了出来。她蹲在没有路灯昏黑的角落,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淌下。

满腹的委屈倾泻而出,她肩膀耸动着,怎么也?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