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吗?’
“距离上次见面,还不足两个月。”仔细品味后,又好像没觉得有什么不同的江尹一继续和他聊着。
用一只手臂揽抱着他的屈续胤低笑了一声,他知道江尹一在笑他,他说过能够等待,也说过自己足够有耐性,结果却一次次的食言,“你离我太近了。”这是他为自己找的借口。
他真爱上一个人,哪里都飞的过去,何况北京到武汉。
因为抱着,江尹一看到了他肩膀上落了两根交错着的头发,屈续胤这人格外洁癖,他的这种洁癖,跟因为生活质量足够高,对自己要求也高的徐途、权律还有点不一样,每回见到他真的都是一丝不苟,像肩膀上掉根头发这种事太少见了,可见他这一趟的风尘仆仆。轻吹口气,帮他将头发吹掉的江尹一刚准备从他怀里出来,就感到揽在身后手收紧了,把自己又往他怀里按去。
屈续胤带着几分倦怠的声音传来,“累,多抱一会。
……
穿透黑暗的光柱里细雨斜飞,藏在花枝里的娇嫩花朵,在风雨里颤颤。穿着胶鞋,冒雨将花枝绑紧的权律,将被吹断的几截花枝折下来之后回到了一旁提着电灯撑伞等他的母亲身旁。
“这几支花苞结的太多了已经被吹断了,当插花吧,其他的绑好了应该没事。”
女人将伞往他头上偏了偏,摸他手臂冰凉,语气责怪,难掩心疼,“我来弄就行,你白天跟着你爸忙了一天,不好好睡觉出来做什么。”
“我几下就绑好了。”
母子两人进了门,因为淋了点雨,女人没放他上楼,让他坐在客厅烹了壶茶给他驱寒。
从三楼垂挂下来的吊灯下,抱臂坐在桌子前的权律,因为衣领微敞,头发零散,五官兼具少年的英气跟成人的内敛。因为烹茶要等,女人将吹断的花枝修剪一下,插瓶后放到了桌前。权律抬了下眼,一簇簇的花,由粉到黄,开的娇妍又喜人,他坐在花后,有种沉定的温柔,能看出他的家教跟涵养来。
“徐家过继了两个儿子,过几天会办一场,我有玉石展要筹备,你爸也跟着忙,到时候你就代你爸去露个面。”
权律应了一声,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茶煮好了,女人倒了一杯给他,“不少人在早些年徐家风光的时候受过恩惠,去的人不少。”
清亮茶汤里,一圈圈包裹的铁皮石斛静沉在杯底,权律用手指碰着杯壁,轻轻叩了两下,“邵家也去?”
“嗯。”
权律一下就有点不太想去了,闵舒行跟戚景出国之后,上海就剩他跟邵斯炀了,邵斯炀冷着他,他也不大想见邵斯炀。
看出他的介怀,女人兀自道,“徐家跟屈家是世交,小屈不忙,应该会为这事专程回一趟上海。”
权律表情凝固住,抬起头看他妈。
女人扶着桌沿起身,“喝完了早点睡,我先休息了。”儿子是好儿子,儿子这么耿耿于怀,就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