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轻,太年轻了,看起来不过二十上下,漂亮,非常漂亮,以至于侧脸都叫人目眩。

这么多身材、长相出众,在秀场上极具魅力的男人,在这一刻都有点像是矮了他一截。直到男孩进入电梯,那种好似是‘艳压’的气氛才渐渐散去。

十分钟后,男孩的身份就在他们的交谈中得到了揭晓不是和他们一样的模特,而是在寸土寸金的国金、环球港都开有大型商场的邵家的公子,而他们今天面试的那个入驻亚洲的奢牌首店的走秀,背后的老板就是这位。

居然这么年轻。

已经乘坐电梯下到停车场离开这里的邵斯炀自然不知道这些人背后对他的议论,他确实不会做生意,但偏偏有些生意不需要他会自他从爷爷手里拿到了那几条新公路之后,手上就等同于有了源源为他输血的资金链,他先后用钱砸下了几个国外兴起的奢牌的亚洲代理,又趁着势头为落户上海的亚洲首店连办走秀。加上他家的商场本就有渠道优势,前期拿钱砸开之后就再不费力了。

什么生意,只要做到垄断就一定能赚钱,已经切切实实开始赚钱的邵斯炀,受家里的限制管束愈来愈少。

开车门。如今已经不再需要从穿着来显示自己稳重的邵斯炀,躬身下了车。风吹荡起他西装外套的衣角,被他用手臂揽住。

……

连下了两天雨的武汉,下午也像傍晚,因为高嘉宇不声不响的消失了两天,也打不通他电话而心烦的江尹一,看着挂了电话从门口走回来的夏挚,开口道,“怎么样?”

“让人都找遍了,还没信儿。”夏挚也蛮纳闷,平常高嘉宇跟江尹一后面长的尾巴似的,一声不吭不见了,太稀奇了,“那小子到底跑哪去了?没跟你说一声?”

要是说了,江尹一也不会让夏挚动以前的人脉来找。

“台球室,酒吧,宾馆,那小子还能去哪啊?”

江尹一忽然坐正了些,在武汉,高嘉宇确实还有个可以去的地方。

……

收拢的雨伞尖儿往下滴着水,随着迈步往上的脚步,在台阶上滴了一路。

“这是他家?”第一次来这的夏挚,跟着江尹一在一扇门前站定,就在他打量周遭的环境时,敲了下门后注意到门没关的江尹一伸手就把门拉开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看江尹一往里面走第一步就碰到异物发出响动,仍旧站在门口的夏挚拿出手机,调出照明模式后边往里照边开口,“先开灯吧。”

“灯在里面。”江尹一回答。

手机光从一片狼藉的地面往上,将一个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几乎融进黑暗里人影照显出来。看到那道身影后,江尹一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他面前,在近距离听到他粗重气息后,江尹一伸手过去,从他颤抖的肩膀摸到濡湿的脸颊。

“夏挚。”

“啊?”

“你先出去。 ,”

本来准备跟着他进来的夏挚后退出去把门带上了

江尹一热的有些烫的虎口停在高嘉宇的脸颊上,拇指不断拭着他源源往外流泪的眼,同时低下头问,“怎么了?”

黑暗中,高嘉宇知道江尹一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几乎是面无表情的发出那哀切痛苦的声音,“哥,我妈不要我了。”

“她又不要我了。”

双臂伸出去,牢牢的抱住江尹一,用力的像是痛苦的人抓住一块浮木,又像是等待已久的捕兽夹终于等到了踩进来的猎物。

江尹一对身边的人总是心软,他将替高嘉宇擦泪的手伸到他脑后,任由他抱着自己,依赖自己,“没事,我要你。”

这三个字像是有魔力,即便连他此刻的痛苦都全部是作伪,在江尹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手指将他的衣服都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