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这个贱婢天天勾引圣上！”

“谁不知道圣上最爱我，就靠着一双眉眼上位，恬不知耻！”

沈清栀痛极，又觉得她可悲可笑。

“你敢这样对我，皇上定是饶不了你！”

“若是现在收手，本宫还能在陛下发火时，放你一条生路……”

她话音还没落，黎萝婉当即就笑了起来。

“就你？一个待在冷宫的贱婢，还敢提圣上？”

“我告诉你，我怀着皇嗣，今日就算是打死你，陛下也会帮我收尸，懂了吗小贱蹄子？”

恶意的目光让沈清栀心中一寒，脸色苍白下来。

黎萝婉再次扯起她的头发，狰狞的脸上显出一丝古怪的笑意。

“你就是用这双眼睛勾引他是不是？”

说着，她长甲对着沈清栀的眼，生生刺下！

“啊！”

一瞬间，恐惧和剧痛让沈清栀挣扎起来，却被无数双手狠狠按住。

“别急，还有一只呢……”

黎萝婉笑着对准她的右眼，狠狠抠下。

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不断流下，剧痛和黑暗侵蚀而来，甚至能感受到尖利的指甲在恶意搅动。

“萧、萧璟晏救我……”

痛苦、惊恐、无助、崩溃……

剧烈的疼痛在全身上下蔓延，痛到几乎晕厥。

黎萝婉嫌恶地甩手，让下人们继续对她拳打脚踢，望着她蜷缩的身影，满心畅快。

沈清栀嘶哑着喊道：“你会后悔的……萧璟晏不会放过你的！”

那些人笑出声。

“听听？她还敢直呼圣上的名讳呢！”

“要真是皇后娘娘会被禁军关在冷宫，还穿着这一身破布麻衣？”

“就是啊，笑死人了！”

黎萝婉讽刺地望着浑身发抖的沈清栀，一脚踢在她头上。

“你是皇后娘娘怎么没人为你说话啊？”

“你算什么皇后娘娘？！”

未央宫的宫女太监都被他们压着，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黎萝婉冷笑一声：“不说话？哑巴了？”

“来人，把刀子拿来！”

“我倒要看她能嘴硬多久！”

第8章

沈清栀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寒毛直竖，克制不住地浑身发抖。

“你要做什么？你……”

她想求救，却虚弱得喊不出声，想要挣扎也挣脱不开那些手。

沈清栀眼前一片黑暗，只能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绝望至极。

“谁让你非要长得跟我一样？怪就怪你不该长了这张脸！”

冰冷的物件贴在她脸上，下一瞬狠狠刺下。

“啊”

一刀又一刀，她仿佛听到利器磕在骨头上的酸牙声。

一下、两下、三下……

二十下……

五十二下……

沈清栀早已喊不出声，分不清脸上是血还是泪。

绝望让她彻底失声。

见她们拿出盐巴洒下，翠珠心头狠狠一跳，猛地挣脱上前想要保护沈清栀，却被狠狠踹开几米远。

她一咬牙，一瘸一拐逃出未央宫，哭喊着去寻陛下。

满是血腥味的未央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