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栀迟疑的接过厚厚的银票，惊讶的发现他真的不再是玉淮县的御赐史官。

她心中并没有觉得高兴，反而失望地说：“萧璟晏，你又在胡闹了！”

男人轻笑一声，捧着她的脸认真地说：“清栀，这不是儿戏，你知不知道与你分隔这么久，我有多难受？”

沈清栀心中一跳，就见萧璟晏语气平和地开口。

“与你分开越久，我就越难以忍耐自己。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若是再这样时不时与你分别，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会发生什么事。”

恍若当年自己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而她却不知所踪时。

萧璟晏眼含煞气，宛若疯魔，一夜之间白了头，险些杀光所有挡在他面前的人。

若不是最后一头撞昏过去，失了记忆。

他都不敢想象自己会疯成什么样。

第25章

沈清栀顺着他的目光一起望着垂落胸前的白发，深深叹口气。

看着他有些忐忑的眼神，她第一次主动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让他眼睛微微睁大，动容的看着她。

沈清栀轻笑一声说：“以后我们好好过。”

萧璟晏呼吸一滞，心竟是一下红了眼眶，把她勒紧怀中。

沈清栀带着泪光双手环上他的腰，轻轻地说：

“无论过往，剩下来的路，我们一起作为对方的执念，试着一同走下去罢。”

萧璟晏的眼泪在她温柔的话语中不断落下，他也笑着回应道。

“好，这辈子，直到死亡把我带走。”

沈清栀回道：“我也会共赴黄泉路。”

萧璟晏心中燃起火光，再也忍耐不住狠狠吻上她嫣红的唇，眼泪却一刻不停与她交织在一起，急促的喘息在两人之间交互。

本就寒冷的温度，在两人的纠缠下却是如此火热，让他的汗水都打湿了颈脖。

炽热的爱与暗藏的恨交织在一起，沈清栀忍不住用力拉扯落在脸颊上的白发，仰头绷紧脖子咬牙忍耐。

一只大手敷上她汗湿的手心，十指交缠，紧紧相扣。

就像两颗紧贴的心，难舍难分。

......

“咚！”

萧璟晏被沈清栀踹下床榻，还想折回的心被她羞恼的眼神噎了回去。

看着男人伸手随意披上一件外套烧水的身影，沈清栀抱着被子缓缓送了口气，下一秒却黑着脸僵硬在床上，身上隐隐传来的感觉让她又羞又气。

好不容易烧水回来的萧璟晏面色沉稳的盯着她恼火的目光，三两步上前一把抱住她，带到浴桶旁轻轻放下。

“萧璟晏！”

沈清栀看他又开始脱衣服，忍不住涨红着脸凶他。

半晌，男人老实的走了出去等待，换上了新的被褥，衣服穿得齐整打开窗坐在椅子上，久久沉默。

沈清栀洗漱完后，看到的就是萧璟晏披散着白发，倚着窗忧郁的背影。

听到她的脚步，萧璟晏回神把她抱在怀中，把头埋进她的肩窝，紧紧拥抱她。

沈清栀有些不解的梳了梳手边的白发，“怎么了？”

萧璟晏没说话，大手轻轻抚过沈清栀脸上的伤痕，又要伸手进袍子底下摸她身上的伤疤。

却被脸红的沈清栀狠狠按住，才低哑着嗓音开口。

“那些伤痕，是不是很痛？”

沈清栀心中一颤，靠在他肩头：“曾经痛过。”

话才说完，她察觉到他落泪。

心也跟着发颤起来，很快说道：“现在不痛了。”

萧璟晏轻轻应了一声，却没有松手，紧紧扣着她不愿分开。

窗外没有再落雪，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