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回来的第二天,段酌就暂停接单了,只接了几个不着急的预约单,安排到了三月份之后。

年前积压的单子却是没办法往后延期的。这段时间,段酌天天厚着脸皮留在三楼,连店门都没打开过。

拖了好几天,再拖下去就要来不及交货了。

他倒不是介意这几个订单的钱,只是已经接下来的单子,他不喜欢超出交货日期。

段酌从来都是在交货日期前完成工作,这是从他外祖父那里继承来的,算是这家已有年岁的小店中,延续下来的一点精神。很微不足道,可段酌想守着它。

季眠很想说自己可以帮忙,可他上了四年大学,手艺早就退化到和初来乍到时一样了。

他现在只能帮段酌刨刨木花……说不定连雕个土豆都有些困难。

“我可以,帮忙刨木头……”他很惭愧。

段酌唇角抬起,拉过季眠的右手,把玩他软得不像话的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