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可到底是不如从前有人住的时候。毕竟这样大的房子,如果还要保持原模原样,维护清理费用会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泳池的水早就放空了,酒柜吧台里纪海那些名贵的藏酒也在打点人情关系时送了个七七八八,剩下为数不多的一部分,也在纪海搬去宁城郊区之后被一并带走。

可现今回来,却跟两年前的构造有八分相似,明显是喻闯找人重新设计过。

之所以是八分相似,是因为是喻闯按照自己记忆中的纪家来设计的,而在他离开的这些年,屋内的种种布局陈设早已有了其他变化。

季眠被领到了他曾经的卧室里,愣了一下。

他从前放表的柜子里,此刻被填了一半,而填满它的,都是那些被他卖出的腕表。

喻闯说,要买下来,还给他。原来是认真的。

这时喻闯不知道从哪摸出一只盒子,打开后是两枚银色的婚戒,取出其中一枚,仿似很随便地递给季眠:“戴着,不准摘。”

没有婚礼,就在季眠的卧室里草率地给了婚戒,连个交换的仪式都没有。不是喻闯不想办,只是他也清楚,季眠能同意跟他结婚,已经是极限了。

“……”季眠接过来,碎钻镶嵌在戒指侧面一圈,面对人的那一面反而素净。

他戴到左手无名指上,瘦长白皙的手指上,多了枚银亮的装饰,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