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不过一个外地来的无根无基的大学生,宁家在这里可是坐地虎,宁父早年又是做生意的,说自己认得一些人也不会是撒谎。
之前是他太忘乎所以,宁珍对他死心塌,宁父自然也不敢做什么,现在不一样了,宁珍不要他了,那宁父这老东西也没了顾忌,他敢纠缠,宁家肯定不会放过他。
楚邵秋泄气道,“你不要做无用功,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行了,就这样吧,我要睡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挂上电话,楚邵秋越想越气,但是再气也没办法。
不能说他对宁珍毫无感情,毕竟宁珍天真可爱,对他百依百顺言听计从,人长的也不错,楚邵秋对宁珍还是喜欢的,但是这份喜欢不纯粹,宁珍这些优点都比不上她的家境。
如果宁珍除了上面这些外家世普通,那楚邵秋不大可能会追求她,或者是愿意和她在一起玩玩,却不会愿意和她结婚。
没过几日,楚邵秋下班被人套住麻袋揍了一顿,牙齿都掉了两颗,有人隔着麻袋用不知道什么东西拍他,“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胆子是不小,可惜眼睛被屎糊了,人在做天在看,你要是再继续下去,老天爷也会看不下去的!”
然后那些人走了,临走还有人在他身上吐痰,有人依稀道,“真他妈恶心人,断子绝孙的玩意,我是个男的都看不过!”
楚邵秋都被打懵了,他挣扎着从麻袋里爬出来,脸都肿了,本来他要报警的,凶手都锁定了,肯定是宁父这个死老头!
但是一想那些人说的话,心里就是一咯噔,他是很想再联系宁珍,但他没还没动手啊,为什么那死老头就找人揍他?
楚邵秋摸索到了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无论如何也不能忍下这口气。
这时候屏幕碎了的手机亮了,来电显示是他妈。
楚邵秋咧着嘴接电话,楚母迫不及待道,“秋秋,昨天我给宁珍打电话了,接电话的是宁家老头子,我告诉他,她女儿生不了孩子的,也只有我们不嫌弃她,他家要是再阻挠,小心以后女儿嫁不出去,老头子倒是挺客气,我看你和宁珍还是有戏的,你等着就行。”
楚邵秋,“……”一口老血憋在喉咙里。
他沙哑道,“妈,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管吗!”
楚母兀自喋喋不休,“那我怎么可能不管嘛,你是我儿子哎,宁家把宁珍当宝,他们肯定不知道女儿是个不下蛋的母鸡,我不得告诉他们,省的以为我们扒着不放呢,那不是他们得扒着我们才是!生不了孩子的女人,谁会要啊,也就我们家……”
楚邵秋太阳穴突突跳,一把按断了电话,也不想报警了,打人的不一定能找到,但他都能想象这些事兜出来自己就彻底没脸了。
他深一脚浅一脚回去,自己翻出简易药箱处理伤口,除了牙齿掉了的伤大一些,其他也就青肿,并未伤筋动骨。
明天还有一单生意要谈,这下完了。
他怕自己的妈再给他惹麻烦,而他妈不会听他的,只能打电话给楚父,让父亲管好楚母,否则,“我被人打死了,你们也没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