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能站起来,更没想到他还有力气的江尹一,左臂挣扎的同时,右臂也屈起往后撞去,只这样已经落于他手后做出的反击,效果并不明显,傅乘光剪住他的双臂,拉靠到背后后往自己面前拉来。两人身体一时撞碰在了一起。
手腕在背后被铐住的江尹一,被傅乘光拖拽进了房间。
房间里一直亮着小夜灯,傅乘光脸上那在昏暗中不显的伤势,在光线下变的触目惊心-他脸上几乎全是淤青,后脑的血随着他将江尹一操倒在床,他趴伏下来时从他的颈项往前流了下来。
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很留恋,很难舍的吻。
江尹一的前襟很快被他的血染红,见到血滴落在江尹一身上,傅乘光才迟钝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后颈,在见到掌心一片殷红后撑着床缓缓站了起来。血流的太多了,他站在床边脱了自己地衣服,而后出了房间,形如在自己家中一样随意的从冰箱里取了冰为自己处理伤势。
“傅乘光!你放了他!你放了他!”徐途显然是慌了神,怒意让他再无法像平常那样冷静和从容。
坐在沙发上用缠着冰块的毛巾敷着伤口的傅乘光眼也不抬,“把他绑起来。”他知道江尹一的性格,现在对于他身边的人,他已经会尽量收敛手段了。
他带的人之前都是他爸身边的,按着徐途坐到椅子上,很是干净利落的将他绑了起来。
从毛巾里渗透出的冰水,沿着红温的后颈流淌在了脊背上。感受到血被止住,傅乘光起身去洗手间将脸上的血污也洗去,等他做完一切,他才捡了江尹一的手机回到房间。
他在被江尹一挣扎弄得凌乱不堪的床上坐下,翻着江尹一手机上的通讯记录。
“你把记录删完了啊。”
“你给谁打了电话?”稞赉銀籣
“夏挚?崔巍?还是权律?”
无法从手铐里挣脱的江尹一额头抵着床单。
“夏挚我已经派人盯着了,权律最近跟景烁他们斗的厉害,就算他能从家里出来,也不一定能帮到你。
“崔巍一你猜今晚来发改委门口接他的人是谁?”
此时他已然十分冷静了,看着在他周全准备下仍没显露出一点无措情绪的江尹一,傅乘光覆上他的背脊,安静的将脸埋在了江尹一的颈侧,“让我抱你一会。”
被从唇角伤口溢出的血粘黏的嘴唇,慢慢翕动着,金棕色眉宇下的眼睫也低垂下来。
“每个夜晚我都会想到你。”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了。可我爱你,怎么办呢。”那张总是隐在黑暗中的脸终于因失控,失落而出现了迷惘的情绪,那双总是不容窥伺的眼,只要江尹一此刻与他对视就能一眼看透,
他与江尹一交颈,一下一下,有如耳鬓厮磨一样的深情。
蓦地,这种厮磨停了下来,傅乘光的视线,定定的落在江尹一的耳后。他用手扶着江尹一的颈项,轻轻擦蹭一下,被敷盖住的暗红色的印记就显露了出来。因为被他的动作颈项微仰的江尹一,本来被领口遮挡的皮肤也显露了出来。看到更多痕迹的傅乘光气息变重,他直接将江尹一的衣服撕扯开。
“...."
眸光瞬间阴沉到了极点,傅乘光避开江尹一颈项抓着床单的手,几乎一下要把床单抓破。
“是景烁留下来的?”
“是景烁干的,是不是?”他真的希望是景烁。而不是江尹一心甘情愿和另一个人……
双手被铐在身后的江尹一,唇角沾着傅乘光口腔里的血,他被吻的头发贴在脸颊上,整个人被按的深陷在床榻里,就这么斜视的看了傅乘光一眼,“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就在这一眼里,傅乘光冷静的面具被彻底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