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霁安倚靠在躺椅上,注视着邮轮行驶过的巨浪与冰川时已经很难再聚焦视线。
在阿利亚岛上,受困于环境, 她与盛迦只在唇舌间探索彼此,但现在,一切的氛围都那样好,她们可堪探索的东西又变得更多了些。
原本搭在盛迦肩头的深灰色毯子已经覆盖到了宋霁安肩头,她似乎听到了比海浪翻滚更近的水声。
盛迦趴在她耳边, 低声说:“我好像被包裹住了。”
宋霁安说不出话来,她也难以挣脱,扭头想一口咬在盛迦脖颈上, 却只咬住了她的一缕发丝。
紧接着, 这缕发丝从她唇边抽离, 宋霁安握紧了扶手, 转瞬又被一股力量撑开了指缝,盛迦强势地同她左手五指紧扣, 她感受到她中指指尖到骨节的濡湿,下意识想挣脱却又被再一次扣紧。
“盛迦, 坐回椅子上吧, ”宋霁安感受到温热的吐息, 那不在她脖颈间, 更不在她耳畔, 而是更令她捉襟见肘的地方, 让她想捂住盛迦的口鼻,让她无法再用呼吸作怪。
可做不到, 盛迦似乎掌控了她,令她说完这句话后只能用空闲的手按住她低下的肩膀, 将她熨烫整洁的衬衫抓皱,直到盛迦自己抬起头来。
她单膝跪在地面,眼镜片上多了几抹污痕,或许也不止眼镜片,挺翘的鼻梁上也是。
宋霁安咬了咬牙,她反握住两人紧扣的手,将盛迦一把从地面拉到了躺椅上。
宽阔的躺椅足够容纳两人,但也仅仅容纳两人,她们靠得极近,透过轻薄的睡衣,热度在彼此间传递。
宋霁安面色绯红,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心跳这样剧烈,盛迦带给了她此前从未感受过的感觉,像是穷冬时分在她体内点燃了一簇火苗,转瞬便灼烧至全身。
她抬手捧住盛迦的脸,眼底突然有眼泪流出来,眼睫轻颤,眼泪就成了一串珠子。
宋霁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没有时间去理清自己的思绪,她只遵循本能地去寻找盛迦湿润的唇。
她们再次在颠簸的巨浪中亲吻,从这片阳台到了房间巨大的落地窗边。
象征着欲|望与放纵的魔盒在两人心底被彻底打开,安静的卧室内只余下一片不成调的喘息。
再晚些,有盛迦定时过的催眠乐曲在室内播放。
飘渺的女声宛如塞壬在轻声吟唱,无法令人安眠,也无法令人清醒。
她低声重复着
痛苦的人们啊,你们陷入疯狂了吗?
温柔的余韵中是谁在亲吻你的脸颊。
难以压抑的情绪绵延,撕咬着压抑的欲望。
你从未离开,如影随形,无法摆脱。
昼夜轮回,只有头顶的月亮知晓一切。
挪威语的顿挫中,宋霁安抬手穿过盛迦已经湿透的发丝,哑声说:“是你。”
玻璃上印出两人的身影,无数的掌印扣在上面,一个覆盖着一个,盛迦与镜子里的她对视,低声问:“什么意思?”
哪怕盛迦再怎么优秀,也不可能这样轻易掌握挪威语言这样的小众语种。
可宋霁安听得懂,她在回答。
温柔的余韵中是谁在亲吻你的脸颊。
是你。
是盛迦。
她从未这样大胆地承认盛迦对于她的吸引力。
这趟回程的船只盛迦和宋霁安再没有出过房间。
有时是在窗台边,有时是在床上,有时是在房间的酒架旁,烈酒开了几瓶,宋霁安对盛迦的破坏欲毫无遗漏,她甚至将烈酒沿着盛迦下巴浇下,淋了她全身,当然,最终她也被反扣在了酒台边,那些滚烫的酒液通过吻回到了她的口中,她也学着盛迦的方式,在别的地方尝到了更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