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试图越过盛迦去洗手间,可这时她才骤然发现两人原来坐得这样靠近,连腿都贴在一起。
她抬腿从盛迦膝盖上跨了过去,洗手间的镜子很大很清晰,几乎一眼她就看到了自己耳垂上的那抹红痕,大概率是她最后和艾莉聊天时艾莉故意蹭上来的。
宋霁安用洗脸巾打湿擦干净,可她却没有第一时间走出去。
她撑在洗手间台子上闭了闭眼,想起盛迦触碰在她耳尖时身体所产生的反应。
她应激是因为她刚刚突然发现,自己对盛迦的触碰没有任何抵触,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这让她感到有些恐惧,下意识只想将盛迦推离自己身侧。
大概是酒精催化了激素,令她难以控制,这是可以理解的。
她的脑子在告诉她,不能再继续在盛迦的房间里待下去了,她无法接受盛迦和她之间那股奇怪的氛围,这令她感到格外危险。
等宋霁安从洗手间走出来时,盛迦已经在高脚桌上处理文件了,她神态认真,仿佛没有将刚刚发生的事放在心上,宋霁安松了口气。
“我先走了,”她说道:“明天我要是一时醒不来,你可以让管家把我叫醒。”
盛迦没有回头,她只指了指桌面上的汤,“喝完再走,连灌八杯鸡尾酒,你不怕自己酒精中毒吗?”
“是小杯,”宋霁安反驳道:“一点点儿的分量,可没那么容易让我酒精中毒。”
“别说了,不想明天起来头疼一整天,你就快点喝完,”盛迦指尖在触控板上移动,将刚刚她一直在看的那份文件关闭,这才看向她,“宿醉头疼再加上北冰洋吹来的冷风,我并不想竖着把你带上船,横着把你带下去。”
“你……”宋霁安有些欲言又止地看向她,到底还是没说什么,走过去把那碗汤一饮而尽。
“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盛迦面无表情地看向她。
“你在生气吗?”盛迦让她说,那她就真开口了。
盛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