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了她的病房前。
付女士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让茹萍守在门外,推门缓步走了进来。
盛迦主动同她打招呼,“您来了?”
付明琅略微点头拉开了陪坐的靠椅,然后将一份文件丢在了盛迦的被子上。
“孟家这两天都在彻查奥普特拍卖会上吊灯坠落的事,”她简洁明了地说道:“孟家的庄园安全问题一般情况下不可能出问题,尤其是吊灯这种可能会危及来宾性命又吊在头顶的东西,每次开卖会前都会进行四到五次安全检测。”
“吊灯的断面报告里,断落面有烧焦的痕迹,焊接的铁钩在吊灯点亮加热后融化导致的坠落,而焊接处被洒下了硫酸类的腐蚀性化学药剂,这一定是一场人为的事故。”
“孟家按照线索排查,排查到了庄园内部的一位临时员工身上,他表面看上去是个所谓的老实人,但实际上常有仇富和厌恶女性的言论,最近在网络上发布了许多谋杀有钱人的想法,后续在警察局里他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线索似乎在这里就断了。”
“可是孟家继续往后查,发现他的工资全数打给了他的一个朋友,并且那位朋友的账户中有一笔来自国外的打款,那笔钱打款的账户恰巧是奥普特总部所在地的一家银行。”
盛迦仰头看她,笑着问:“所以,这次事故的幕后操纵者很可能是奥普特家族的人?”
“别装了,”付明琅闭了闭眼,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要被她给气死,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讽刺道:“聪明的盛迦小姐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吗?比我们这些愚蠢的有钱人更早。”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她沉声问道。
原本她以为这场事故大概率是盛迦设下的圈套,可是线索查到现在,这显然是奥普特家族的内部斗争引发的,盛迦就是有天大的本事,难道还能与初初进军国内市场的奥普特一家产生什么联系不成?
这太荒谬了,用脚趾头想想都不可能。
“付女士,我以为你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盛迦不答反问道。
“我现在不就是在兴师问罪吗?”付明琅淡声说。
“是吗?您现在的语气让我以为您在和我闲聊呢。”盛迦笑了笑,“我很感谢您在拍卖会上愿意配合我。”
付明琅算是知道盛迦现在绝对不会把她究竟如何做的这件事告知自己了。
想起自己这两天来耗费的精力和担忧,她都快气笑了,“你知道现在孟家,宋家,奥普特都乱成一团,这件事你打算怎么收场?”
“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盛迦用完好的手指了指自己的手臂,脸上满是无辜,“我是完全的受害者啊。”
“少给我装,”付明琅将她那只手拍下,无奈地说:“你何必用这么激烈的方式。受这么重的伤,真的出事了怎么办?”
“而且在危险下的不止是你,如果霁安也出了事,你还能安心吗?”
若要说生气恼火,那自然是对盛迦这样发疯的行为很生气恼火的,可是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再看到盛迦苍白的脸,憋着的火气也基本消下去了。
现在最多的大概只剩下担忧和骄傲。
年纪轻轻就有这种果决和狠劲,确实是一件足够令长辈欣慰的事。
“你想得到的东西,真的就只能靠这么做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