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谈话,一辈子都独来独往,唯一的朋友大概也只有宋煜梅了。
宋煜梅去世之后她只偶尔打电话来关心一下宋宁秋和宋霁安,因为这是宋煜梅临终前的托付。
如果要寻找一个人去找帮助自己搜寻母辈是否有遗落在外的亲缘,那只有她足够让宋宁秋放心。
可依照王秋慧的脾气,在知晓事情的第一刻,大概就会因为今夜的重重巧合预判盛迦可能图谋不轨,刻意接近宋霁安,然后谋划这一切。
宋宁秋可太了解自家王姨的脾气了,她永远喜欢把一切往最恶劣的情况去想,并且很可能付诸实际,直接去把盛迦翻个底朝天,不在老友的女儿孙女身边留下任何威胁。
这也是宋宁秋并不打算把事情告知的原因。
窗外的天已经彻底凉了,宋宁秋昨夜通宵都在处理奥普特拍卖会上的事,孟家最开始的反应当然是将这桩事故压下,事实上也确实压下了。
可门外的记者能不乱说,宴会上的来宾却无法控制,虽然后续的拍卖会依旧正常举行,可晚宴吊灯落下砸到贵宾的事还是不胫而走,甚至因为警察的介入而上了热搜。
对于宋家和盛家来说,这件事她们并没有要去处理的必要,顶多是去压下宋霁安和盛迦的名字而已,她们唯一要做的是全力问责。
哪怕同孟家是多年的好朋友,出了这种事,也绝不会有任何留情,她们需要一个满意的答复。
宋宁秋眨了眨酸涩的眼,放下手机,她走到了窗边一把拉开窗帘。
可她脑海里,在放松时,想到的却是验血室里那一片粉色和红色交叠的试管。
那是太过激烈的溶血反应。
激烈到它仿佛从上到下都叫嚣着宋宁秋和盛迦有非同寻常的关系。
第79章 宋姨是温室里的母亲
盛迦清醒时是在第二天中午, 手臂的剧痛是打断她沉睡的最大因素。
那台吊灯落下的方位比她预料得要稍微偏些,现在她半边胳膊都打着石膏,脸上和背上还有数不清的小伤口等着换药。
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目, 海姚靠近北回归线,六月份天气已经湿热起来,这几天是难得的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