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啊?凭什么……”

眼前忽然一阵阵晕眩,一抹腥甜忽然从喉咙里溢出。

我浑身一僵,猛地呕出了一口血。

顾易神色一变,急忙拿出听诊器按在我的心口。

我抬手擦去唇角的血,冲他笑:“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顾易听了半晌,微微松了口气,收起听诊器,冲我道:“你这是伤心过度,气急攻心。”

顿了顿,他又道,“你的情绪波动本来就很大,不能再经受任何刺激了。

听我的,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好休息。

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两个孩子着想啊。

嘟嘟跟乐乐向来懂事,要是让他们看见你这个样子,他们得多担心。”

我冲他笑了笑,低声道:“放心吧,我没事。”

顾易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我闭上眸,淡淡道:“我想一个人静静。”

顾易似是轻叹了口气,半晌,有脚步声渐渐远去。

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我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即便我在心里不停地安慰我自己,不过是跟他贺知州闹掰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我的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不一会,枕头就湿了一片。

傍晚,丹丹和陆长泽过来看我。

这两人从顾易那基本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丹丹一过来,就把贺知州骂得体无完肤。

陆长泽蠕动着唇瓣,本想替贺知州说话。

然而丹丹一个凶狠的眼神瞪过去,他就闭嘴了。

“好气啊安安,你说他贺知州是不是有什么情感障碍啊?

你们这好不容易排除万难在一起了,他就这么作。

他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我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不想说话,也不想动。

丹丹坐在床边,拉着我的手,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他就是个神经病,就是个霸道的混蛋。

凭什么他说开始就开始,他说结束就结束。

凭什么啊?听姐的,好好养好身子,然后去他公司闹,把他闹疯为止。”

我摇了摇头,淡淡道:“不用,我不想看到他。”

这时,陆长泽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

“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知州。”

“怎么不怪他?从最开始的蓄意谋婚,到后来的不信任安安,欺负安安,再到现在的始乱终弃,哪一点不是把安安害得好惨好惨。”

“啧,你这成语没学好就不要乱用好不好?

什么始乱终弃,知州对小安然可是从一而终,他连命都能给小安然,又怎么可能真的会抛弃小安然。

他现在就是在气头上,要么就是转进死胡同了,没想开。

过几天就好了哈,你们也消消气,就不要骂他了,他也好可怜的。”

“屁!他可怜个鬼?他都把我们安安气到医院了,他还可怜?”丹丹愤愤道,“总之,要不是他,我们安安指不定找了个很好的男人嫁了,这会指不定过得有多幸福。”

“哎,话不能这么说,万一她找了个渣男呢?毕竟渣男那么多。

你要想,小安然他们家还破产了,还没有什么后盾。

她要是找了渣男,那还不得被渣男欺负死,指不定渣男还当着她的面出轨挑衅她呢。”

“啊呸!怎么可能……”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

陆长泽顺着丹丹的后背,模样忽然认真起来,“虽然知州的性格是有些古怪,但对小安然的确是一心一意。

主要是,因为小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