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个时候,好像说什么都是错诶。

我吃着西瓜,没搭话。

男人脸色却更沉了。

他俯身,撑在石桌上,一双阴翳的眸子近距离地盯着我。

我被他盯得浑身发毛,西瓜都不甜了。

我扒拉了块西瓜递到他唇边:“你要吃么?”

他挥开我的手:“少给我转移话题!”

我抿唇,放下西瓜,认真地看着他。

“哦,那贺爷,你说吧,我认真地听着。”

贺知州狠狠地蹙眉,脸色阴冷到极点。

我歪头看他,等着他发话。

反正我说什么都不对,所以,我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男人捏着石桌的边缘,一双冷眸发狠地瞪着我。

似乎我真的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

就这么对视了良久,他都没有发话。

我最后实在被他看得受不了了。

我说:“贺爷,您如果没有什么要说的,那我就先回房休息了。”

说罢,我正要起身走,他忽然捏住我的肩膀,一把将我按坐了下去。

我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贺爷,您就这么干瞪着我又不说话,您到底想干什么啊?

若是您心中对我有什么不满,那您说出来啊。

您什么都不说,我哪知道您心里在想什么。”

四年后的这次重逢,我感觉这个男人只是单纯地恨我,似乎并不知道该要如何对待我。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他恨极了我,却又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

他或许是很想爱我吧,却又因为他母亲那道无法跨越的鸿沟而克制着。

他应该很矛盾吧,一直都很矛盾。

想到这,我心里闪过一抹触动,更是泛起一抹难言的情愫。

我伸手,情不自禁地想要去触摸他的脸颊。

却在要触碰到他的下颚时,他却一把将我的手给挥开了。

他直起身子看着我,眸光如炬,又带了一股怨恨。

“你给我说清楚,你们刚才到底是在说谁不行?!”

呃!

他果然还是更在乎他当男人的尊严啊。

为了不惹怒他,我冲他笑:“我们刚才是在说陆长泽不行。”

贺知州冷冷地扯了扯唇:“所以,你想给陆长泽食补药补,试试他行不行?”

“啊呸呸呸!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贺知州乐了,冲我嗤道:“那你要不要听听,你又在说什么!”

“我能说什么,刚刚不过是丹丹跟我吐槽陆长泽不行,我提议她给陆长泽食补药补而已。”

“呵!”男人冷笑了一声,“我怎么听着是你跟她吐槽我不行,她建议你给我食补药补?”

我僵硬地扯了扯唇。

果然,我跟丹丹后面的对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见我不说话。

男人眼神又发狠了,近乎咬牙说:“唐安然,四年不见,你可真能耐了,居然嫌我不行?!”

我窘迫地道:“你别误会,我不是嫌弃你,我那只是怀疑。”

“怀疑?”男人冷呵,“所以,到底是你回江城那天,我没能满足你?我倒是不知,你的胃口竟越来越大了。”

我:……

男人盯着我,眸色忽然幽深起来。

他忽然凑近我,大手揽着我的后颈,冲我幽幽道:“现在嫌我不行,可我真行起来,你又遭不住,哭着跟我求饶,你说你,是不是欠治?”

“我我我……不是,我……”

不等我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男人就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