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我就将电话给挂了。
不想贺知州很快又打了过来。
我凝着眉头,盯着手机上这个四年来都没怎么跳动的名字,心情复杂。
他不是恨我恨得要死嘛,又回拨过来做什么?
乐乐催我:“妈咪,是爹地的电话,接呀。”
犹豫的空档,贺知州已经拨第三遍了。
这股执着劲,像是我不接,他就会一直打一样。
我揉了揉几乎要爆炸的脑袋,按了接听。
男人漫不经心的嗤笑瞬间传来:“青天白日的,你会无缘无故拨错电话?说吧,什么事?”
最后一句,问得冷冷淡淡。
我压下内心蹿起的火苗,淡淡道:“就是不小心拨错了,爱信不信。”
说完,我再次挂了电话。
这次他倒是没有再打来。
我靠在床上,头疼得不行,眼眸也胀得厉害。
两个小家伙都担忧地看着我,乐乐还去给我倒了杯水过来。
嘟嘟拉着我的手,大大的眼睛里都是恐惧和担忧。
嘟嘟是缩小版贺知州,她这么一副又萌又可爱的模样总会让我想起贺知州那严肃的表情。
两种极端的违和,有时候真的叫我哭笑不得。
“妈咪……”嘟嘟把我的手贴在她的脸上,担忧得都快哭了。
我摸着她的头,柔声道:“妈咪没事,妈咪在手机上买点药吃就行了,对了,你们想吃什么早餐,妈咪给你们点。”
两个小家伙都没说话。
我兀自在手机上给他们点了两份小笼包,然后又点了两杯豆浆。
他们随了我,特别喜欢吃肉包子。
点完早餐后,我又在手机上买了点药。
乐乐盯着我,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我起来去洗了把脸,拉着他问:“怎么啦?”
“妈咪,你生病了,为什么不让爹地来照顾你?”
我笑了笑:“妈咪只是发烧而已,不需要人照顾。”
乐乐抿着小嘴,犹豫了一会,又问:“妈咪,你是不是很讨厌爹地?”
我一怔,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关于我跟贺知州的关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两个小家伙解释。
大人的恩怨,他们根本就不会懂。
但血浓于水,就算贺知州那天晚上凶他们了,可他们还是会喜欢贺知州这个爹地。
乐乐和嘟嘟都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等着我回答。
我笑了笑,冲他们摇头:“没有,妈咪没有讨厌爹地。”
听到我的回答,两个小家伙顿时笑了。
乐乐抱着我说:“妈咪没有讨厌爹地就好。”
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这句话怪怪的,他该不会要做什么吧?
早餐和药都送来得很快。
我吃了两粒退烧药,然后盯着两个小家伙把早餐吃完,末了又嘱咐他们就在房间里玩玩具,不要乱跑,最后我这才躺到床上休息。
退烧药吃下去后,半个小时,我的脑袋就开始发沉了。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这一觉睡得特别沉。
迷迷糊糊醒来时,感觉有人在探我的额头。
紧接着是一条湿毛巾搭在了我的额头上。
我费力地睁开眼睛,隐约看见一抹高大的身影正朝着浴室里走。
不一会,他又端了一盆水出来。
我使劲地闭了闭眼,再睁开,这才看清那人竟然是顾易。
见我睁开眼睛,顾易笑了笑:“醒了?”
“你怎么在这?”
顾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