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舔着干裂的唇瓣,看着他。

他的眸色忽然幽黑了几分,透着明显的暗色。

他的大手顺着我的锁骨、我的脖颈往上。

略带薄茧的大手像是带着火苗,所到之处勾起一阵阵灼热和颤抖。

然后,他的大手再度掐住我的下颚,冲我笑:“饿了这么久,你没什么力气了吧,要不,我喂你。”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近在咫尺的水杯,不自觉地吞咽。

干涩的喉咙像刀子一样疼。

他幽幽地冷笑,下一秒便将水杯凑到我的唇边,然后举起杯子往我的嘴里灌。

普通的温水在此刻似乎格外地甘甜。

我仰着头,迫不及待地往下咽。

他灌得有点快,水顺着我的唇角往下滑,顺着脖颈和锁骨流进衣服里。

一开始是温热的,到后面就变凉了,冷得我微微颤抖。

突然,男人猛地甩开水杯,紧接着狠狠地堵上我的唇。

他吻得很用力,耳边尽是他急促的呼吸声。

我无力地承受着,感觉整个人要被他疯狂的吻吞噬。

衣服被他扯开。

他的手毫不留情,带着粗暴,到过的地方,都泛着一抹疼,那抹疼,直接疼到了心里。

身体在他的玩弄下变得狼狈不堪。

可到最后,他却并没有对我做什么。

他直起身子,冰寒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盯着我。

在他的注视下,悲凉和羞耻在心底萦绕。

我难堪地拉拢被他扯得破烂不堪的衣襟,冲他讽刺地笑:“怎么停了?你不是……最喜欢这样羞辱我么?”

贺知州沉冷地盯着我,身侧的手握得很紧。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手背暴起的青筋。

良久,他呵笑了一声,冰凉的语气带着嗤嘲:“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真是叫人没了兴致。”

他说完,再不多看我一眼,转身往外面走。

直到他走出去,房门再次被锁上,我这才虚软地从椅子里滑下来。

眼泪早已模糊了视线。

虽然一直都知道我现在只是他掌心里的一个玩物,可被他这样囚禁对待,我的心里还是涌起一抹说不出的酸楚和伤痛。

我擦掉没用的眼泪,挣扎着趴到矮几上,端起还冒着热气的米饭,急促地往嘴里扒。

许是吃得太急,我噎了一下,顿时扶着矮几边缘不停地咳。

咳着咳着,我的眼泪又冒了出来。

已经分不清那是因为噎到而流出的生理性眼泪,还是因为心里太过悲伤酸楚而流下的眼泪。

我缓了口气,继续扒着碗里的饭。

边吃边掉眼泪。

豆大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颗颗砸进碗里,咸咸的,苦苦的。

自打贺知州离开后,他就没有再出现在我面前。

但每天一日三餐却有人准时送上来。

洗手间里也通了水。

如今我被贺知州关在这小小的房间里,什么都做不了,外界的一切事物,我也全然不知道。

我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整个人的思维已经有些麻木。

我常常会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发呆,一发呆就是一下午。

外面风景很好,却没有一个人。

远处的海面平静无波,像是一潭死水,就如同我现在的心境一般。

我时常会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没有思维,没有灵魂。

唯有看到微微凸.起的小腹,想到腹中的两个宝宝,我才会觉得,我还活着。

深秋的季节,总会带来些许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