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愤之下,仿佛什么话都能略过大脑,轻易地说出口。
男人脚步顿住,他回头,眸光森冷地瞪着我。
我毫不畏惧地跟他对视。
就这样,他还想要我给他生孩子。
多可笑?!
这一刻,对顾青青乃至对他的厌恶都达到了顶峰。
我怨恨自己,在刚才他的诱哄下,意.乱.情.迷。
我刚才的主动和情动,在此刻,显得讽刺至极。
贺知州阴鸷地看了我良久,却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冷冷地离去。
听到外面的关门声响起,我这才抱着被子,难过地哭了起来。
我早就告诫过自己,不心动,就永远也不会受伤。
可我总是守不住自己的心,总是在他的几声诱哄下,就沉.沦得迷失了方向。
这样的自己,真是可恨啊。
男人离开后,房间的温度都冷了。
我起身去浴室又冲了一个热水澡,想把男人亲吻的痕迹都洗掉。
可是没什么用。
脖颈上有好几处印子,很明显,透着可笑和讽刺。
镜子里,我的眼睛都哭红了。
我洗了把脸,撑在洗手台上,心里烦乱不堪。
等我穿好衣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我的手机正好响了。
我下意识地走过去,看到是贺知州打来的。
我扯了扯唇,没接。
不想接,现在我一点也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我窝进沙发椅里,疲惫地闭上眼睛。
随便了。
他要扣我工资就扣我工资吧,最好能直接让我滚。
手机响了两遍就安静下来了。
我靠在椅背上,难受地揉着眉心,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刚才的事情。
不多时,门外忽然‘滋’的一声,门被人用房卡打开了。
不用睁眼看也知道是贺知州。
这房间的房卡,我一张,他一张。
我窝在椅子里没动。
有脚步声传来,很沉。
半晌,冰冷的声音在卧室里响起:“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学顾青青的啊。”我讽刺地笑了一声,依旧闭着眼睛,看都不想看见他。
只是下一秒,衣领忽然被他揪起。
紧接着,我整个人都被他从椅子里提了起来。
我被迫睁开眼,入目的便是他阴鸷到极致的脸色。
“她发病了,你何至于这样嘲讽她?”
“哦……”我扯唇,讽刺地问,“那她死了没啊?”
“唐!安!然!”
他篡紧我的衣领,那股戾气像是要将我活活弄死。
这时,顾青青匆忙跑来。
她摇摇晃晃的,一副像是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
脸色灰白,脸上也毫无血色,当真是一副快要死的样子。
可对于厌恶的人,我俨然没有半点同情。
哪怕她是真的要死了。
我讥笑道:“这不是还能走么,我以为真的要死了。”
“闭嘴!”
贺知州森冷地吐出两个字,将我扔进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