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一股火气猛地窜上心头。

我猛地冲过去,捶打他的胸膛,冲他吼:“你有病是不是,大半夜在这吓我?你要是睡不着,你找别人去玩啊,你跑这来吓我干什么?”

许是刚刚太害怕了,这会极度的恐惧褪去,委屈和气愤排山倒海地袭来,我的眼眶不自觉地就浮起了一抹水雾。

吼他的声音也带了一抹细小的哭腔:“贺知州,你就是一变态,一疯子,大半夜跑来吓我,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这男人是真特么过分。

我睡那么香,他非要发了疯地来吓我。

好恨!真的恨不得揍他一顿。

要是放在结婚的那三年,高低我也要叫人打他一顿。

气死我了!

贺知州任由我往他的胸口砸了几拳,然后一把握住我的手腕。

他垂下眸,视线落在我的胸口处。

我穿的是一条吊带睡裙。

刚刚太激动,捶他的幅度有点大,以至于吊带滑下肩头了,我都没察觉。

胸口露了一大片。

男人的视线直接往那飘,眼神还越来越沉,越来越暗。

我气疯了!

他贺知州就是个色胚!

半夜吓人不说,还用这种带颜色的眼神看我!

什么禁.欲男神,什么正人君子,什么风光霁月。

假的!都是假的!

我气愤地把肩带拉上来,冲他吼:“你睡不着,你去找顾青青陪你疯啊,你来我这做什么?”

贺知州眸子里的暗色瞬间褪去,脸色直接沉下来。

“我就想找你,就想折磨你,怎么?不服气?”

男人阴阴凉凉地开口,语气里带着一抹盛气凌人的嚣张跋扈。

我咬牙瞪着他,恨在那三年里没有弄死他。

贺知州抬手抚着我的脸,冲我幽幽地笑:“气成这样?是不是在心里后悔,那三年没有弄死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情绪表现得太明显了。

我心里的想法,他好似总能一眼看穿。

他凑近我耳边轻笑:“可惜时光没法倒流,就算真的倒转回去,我也不会再给你那个机会。”

男人深沉的眼眸里透着冰冷寒意,还有一丝丝怨恨。

看来,他是真的恨透了我那三年对他的羞辱和欺压。

想起阿威的下场,我能健全地活到现在,还真是个奇迹。

如今我跟他地位悬殊,在他面前,我这脾气到底还是得收敛点。

想到这,我极力压下心中的愤怒,冲他笑道:“贺总想多了,您现在是我顶头上司,是我的金主,我怎么会在心里阴阴地想弄死你呢。”

“哼!”

贺知州扯唇,一副像是看穿了我的模样。

我稳着情绪,继续冲他笑:“我刚刚只是在想,像贺总您这样身份尊贵的大总裁,竟然也会在大半夜撬别人家门的锁。”

“撬锁?”

贺知州盯着我嗤笑,“你那钥匙不是一直都挂在门上吗?”

我一惊。

什么?

难道我回来进门时,忘记拔钥匙了?

贺知州抬起我的一只手,将我那串挂了一个小平安扣的钥匙放在我掌心中,冲我轻笑:“你钥匙都不抽,是特意在给谁留门么?

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开放?”

最后一句,他说得老色晴,老讽刺了。

我一把推开他,捏紧钥匙说:“我,我忘记拔了。”

“忘记?呵,唐安然,你的脑袋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钥匙都能忘记拔?!”

他走近我,声音里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