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珍珠去床榻上收拾床铺,却见床铺上落下的朵朵红梅,她心里头一惊,姑娘月事还有半月才来,这会儿床铺上自然不会是月事,只能是姑娘的落红,这竟然是姑娘和姑爷的第一次。

珍珠心里忐忑,说不出什么感觉,姑娘与姑爷成亲这般就才圆房。

姜婳回头看一眼,淡声道:“不许去谨兰院跟太太说。”她不喜欢皎月院的事情被传到谨兰院去,若是该说的事情,她自己会同爹娘说的。这种事情就完全没有必要。

珍珠应是,把床铺拆开,打算端出去洗净。

时辰不早,姜婳一人在房中用的膳,珍珠过来道:“姑娘,姑爷一早出门去的,说是晌午不在,要晚上才回的。”

姜婳点头,他是帝王新点的状元郎,回乡探亲自有许多人拜访,怕是这半月他都有的忙。

用过午膳,姜婳回房靠在榻上歇息,她身子还是不舒服的很,去到净房泡过温水浴,可还是难受,稍一走动就研磨的有些疼,房里还是有些热,鬓角汗湿,珍珠道:“姑娘,可要去荷塘那边乘凉?”

大概是想起什么来,姜婳嫌恶的皱眉:“不去,我就在房中歇着吧,明日一早还要去青城山,你们先去准备着吧,礼单我都准备好,你们照着上头备礼就是,莫要有遗漏。”再有半月她要随着燕屼一块去京城,便想着去跟张老告别。

这半月,她要处理的事情不少,除了跟张老告别,剩下最重要的就是那个马厮,去到京城总不能带着他去,把他留在姜宅她可不愿,往后怕都很难回苏州一趟,必须在这半月把人处理了。

哪怕上辈子他已遭报应,她也没打算这辈子饶过他,上辈子姜家遭难有关的人和事,她都没打算留着,防患于未然。

第63章

范立虽是下人, 没犯错她也不能随意处罚,何况下人们犯些错,至多杖责发卖, 他是马厩小厮, 能犯错的地方不多, 觊觎主子是大错, 可是这样的事情能说出来吗?到时反给自己惹的一身骚,她又不能随意发卖了他,因为她想要他的命。姜婳垂下的眸光暗沉又冰冷,再无往日的澄澈。

她心里乱糟糟的,想许久都不能名正言顺把人给弄死, 身下又疼的难受, 半分都不想走动,靠在迎枕上让珍珠去冰库多摆几盆冰块来,其实房间里已经摆着四盆,春蝉还站在那儿用刻着青竹的檀香扇给姑娘扇着冷风,她站在一旁都觉得凉飕飕的。

“姑娘,这些太凉, 摆太多怕您着凉。”珍珠小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