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住里头浓郁的恨意。

燕屼不再多言,取过白玉瓷瓶,用大拇指挖出一些膏药抹在她的颈子上,轻轻的涂抹开来,又慢慢的揉着,把药性揉开,直到婳婳不满的嘟囔:“热。”他才不舍得移开手掌,她的肌肤摸着比最好的玉石还要温润光滑。

“可要出去走走?”燕屼又问,“若想出去转转,我让珍珠翡翠把外头的丫鬟清出去,我陪你在院子里转转。”

姜婳见他连眉目都是温和的,是她从来不曾见到的样子,心里有些软,轻轻点头应承下来。

她掀开身上的薄毯,露出月牙色细碎洒金缕桃花纹锦长裙,小巧光洁的脚背,一粒粒圆圆如珍珠的脚趾,燕屼的目光定过去,又轻巧移开。姜婳撑着手坐在床榻上,想俯身穿上罗袜,燕屼缓缓道:“你身子不舒服,我来帮你穿吧。”

那日挣扎间,她身上多处淤青,腰骨也隐隐作疼,实在不好弯腰。不过两人虽是夫妻,却都相敬如宾,无夫妻情分,姜婳迟疑片刻,见他目光淡然,她轻轻点头:“多谢夫君。”

他这样的照顾自己,姜婳有些愧疚自责。

燕屼半蹲身取过一旁的罗袜,大掌轻轻握住她的小脚,小小的脚趾盖上透着淡淡的粉色,入手触感宛如嫩玉,他身子紧绷些,帮着她把罗袜穿上,又轻巧的把绣鞋套上,站起身子,朝她伸手,“走吧。”

姜婳略迟疑,到底还是把手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