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举,两人无情分,也算拖延之计,她今晚的试探,他的确不喜自己的,这样便好,两人相敬如宾。
这便是姜婳当下的想法。
燕屼铺好被褥,转身望她,眉目间微凉,他道:“多谢娘子,娘子还不去歇着吗?”
“正要去歇着吧。”姜婳盈盈一笑,“夫君贵安。”
语闭,她吹熄外间的烛光,步履轻盈走进内室,两人不过一面屏风之隔,燕屼能从屏风上清楚的望见她的身影,轻微的悉索声传来,屏风上娇小的身影扯开腰间络带,轻褪身上嫁衣,玲珑身段,盈盈一握的腰身,饱满挺翘的胸脯,燕屼蓦地闭上双眼。
姜婳脱掉嫁衣搁在一旁的紫檀木雕花衣架上,吹熄蜡烛,坐在床榻边沿脱去绣鞋,轻轻掀开锦被躺了进去,上头的桂圆红枣花生早已被丫鬟们收拾干净了,她闭眼睡下。
这一室的小夫妻相敬如宾着,姜家高墙外却有一抹修长身影屏息凝视墙内蔓延出来的古树,此人正是沈知言,他已在此站立许久,听着墙内热闹喧哗,靡靡之音,直至此刻万籁俱寂,他终于踉跄着转身朝巷子外而去。
夜深人静,唯有几处的小酒馆还未关门,他蹒跚的进了一家小酒馆,寻着小二要了几罐烧酒,坐在角落仰头痛饮,他本谦谦君子,何曾这样饮酒过,呛声连连,烧酒入口辛辣,呛的眼泪都出来了。
有些事,仿佛一旦错过,真的再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