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约莫三十来岁的妇人淡声道:“我是信燕大奶奶的,燕大奶奶襟怀坦白,岂是肃毅侯夫人能够随意污蔑的。”说着望向姜婳,声音柔和两分,“好孩子,你且去顺天府告吧,我来给你做个人证,我相信官老爷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姜婳讶然,不知这妇人是谁,妇人淡笑道:“我是护国公府的三夫人,你是个好孩子,我们全家都记着你的恩情在。”当初瘟疫若不是这孩子,她们家的老太夫人可就熬不过来的。

众人窃窃私议,不懂姜婳怎同护国公府有来往,那可是满门忠烈,连皇上都敬重着的人家。

姜婳只识得护国公的老太夫人跟大夫人,其余两位夫人未曾见过,她颔首道:“多谢三夫人。”说罢不让阿大多说,带着人转身想要离开,这事情她不会轻易放过的,既然姜谢两人想找不痛快,她就成全她们。

勇毅侯夫人急忙起身拉住姜婳,柔声道:“好孩子,你这是做什么,肃毅侯夫人那都是胡扯,岂能当真,快快坐下吧,这事儿由着我同你做主,我让肃毅侯夫人同你道歉可好?”这事情可是在勇毅侯府闹开的,若是姜氏直接去顺天府告人,连着勇毅侯府的名声都要受到牵连。

“你这浑人还愣着作甚,还不快些过来跟燕大奶奶道歉。”勇毅侯夫人回头喝斥肃毅侯夫人。

肃毅侯夫人闻言,冷笑一声,她可不信一个水部郎中的家眷敢把她一个堂堂的侯府夫人告上公堂!

姜婳拂袖,冲勇毅侯夫人微微颔首,带着阿大离去,曹宜兰捂着肚子跟上去,轻声道:“你尽管我,我会帮你的,我们都是人证,总不能让她平白无故的这样污蔑人,你先去府门口的马车里头等着,我派人去同燕大人说声。”燕屼在正院那边喝酒。

“多谢曹姐姐。”姜婳道谢。

曹宜兰让丫鬟送姜婳离开,又使唤小厮去正院喊人,燕屼正和同僚们饮酒,等到小厮过来在他耳畔通禀,他脸色冷下来,起身撩袍子离开,勇毅侯的长子季洪霄瞧见不对劲,过来问道:“燕兄,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燕屼神色淡淡,“的确有些事情,恕我不能留在府中继续陪季兄喝酒。”说罢,不做半分停留,大步离开。

侯府的小厮立刻凑在季洪霄把女眷那边的事情说给他听,季洪霄脸色也跟着冷下来,骂道:“那老虔婆,当真惹人厌,往后再不许她来府中吃宴,呸,什么玩意,也敢跟着郁家妹子来府里凑热闹,你们派些婆子去,把那老虔婆给赶出去!”

侯府门前那辆翠盖珠缨八宝车静静停靠在壁影处,天色尚早,有金色光辉洒落在八宝马车上。

燕屼上车见她靠在迎枕上闭目养神,把人搂在怀中替她按压额头和眉心,温言道:“不必担心,一切有我,一会儿你回去好好歇息就是,我去顺天府帮你状告。”

姜婳睁眼,握着他的手苦笑道:“不必,我们一起去就是,毕竟事关与我。也是我不好,明明早就与他说的清清楚楚,他却如此纠缠,我当真是恨。”是不是他不死,就要一辈子受他纠缠。

“怎是你的错。”燕屼缓声道:“是他不该。”

马车直接去到顺天府,燕屼已在马车中写好词状,马车停靠下来,他让阿大扶着姜婳,亲自上前击鼓鸣冤,衙役把人领进去问明是由案情,得知这两位的身份还有被告人,并不算惊讶,毕竟京城这样的地方权贵云集,一般的平头百姓甚至不敢来顺天府告状的,毕竟细微小事若来击鼓,还会责惩击鼓人。

等到燕屼递上词状,状告肃毅侯夫人污蔑燕家奶奶,这等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衙役立刻上报顺天府尹,顺天府尹瞧过词状,严明三日后开堂审案。

既是三日后开堂,姜婳随燕屼先行回府,姜婳气的有些头疼,燕屼使唤丫鬟伺候她梳洗歇下,他去书房喊来默然静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