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正在洗头。
他闭着眼睛是微微皱着眉,满头都是泡泡,或许因为水声太大,他没注意到门开了,只是因为突然涌进的有点发凉的空气缩了一下肩。
英鸣很自然的抬手去帮他洗头,两个人手指碰到一起的时候,石毅怔了一下:“英鸣?”
“不然还有谁?”
嗓子因为多日的忙碌越发低哑了,英鸣微微仰着头避开冲刷下来的水柱,石毅索性放下手让英鸣伺候,靠在身后的壁砖上,依然闭着眼睛。
见他不说话,做为两个人之中稍微年长一点的那个,英鸣叹了口气,给足石毅台阶的先打破僵局:“公司没事么?你这么过来。”
其实就是没话找话,公司就算有事他也过问不到的。
显然石毅也听出了英鸣这话问的有多敷衍,他哼了一声:“倒不了。”
然后浴|室里再次除了水声没有了动静。
英鸣憋了一会儿就觉得石毅简直是不识好歹,他手上的动作重了一点,有点不满的抓了一下他的头发:“有话就说,这是学人家闹别扭?”简直就跟没吃上中意猫粮的烟圈儿一样,装什么装!
石毅因为这句话猛的睁开眼:“我闹别扭?之前一天到晚黑着脸不着家的是谁啊!”
他眼边有不少洗发液的泡沫,这么一睁开就很自然有东西往眼睛里钻,英鸣脸色一变,抓过旁边的毛巾立刻帮他擦掉,顺便一把关了放水的开关。
“找死是吧!”
因为眼睛受过伤,石毅的眼膜比一般人要脆弱,受一点刺|激就容易发炎,之前就是他不太注意结果滴了三四天的眼药水,英鸣当时在旁边也整整守了三个通宵。
石毅看着英鸣的反应终于火气消下去一点,两个人各自不爽的瞪着对方,最后石毅愤恨的一转身把英鸣压在墙上,低头恶狠狠的吻住。英鸣帮他擦泡沫的手没敢放下,就着这个不怎么舒服的姿势承受着石毅的情绪发泄,背后没被热水冲过的瓷砖墙冷的人哆嗦,他撑了一会儿实在扛不住了,只能把石毅推开,然后往前靠了一下:“你先把头洗完。”
水重新被放出来,英鸣让石毅闭上眼睛给他冲头,泡沫沿着他的手臂往他身上爬,石毅扶在他腰上的手就沿着这些水流一点点的往上攀,带着泡沫润|滑过的那种很微妙的感觉,象洗什么东西一样的来回抚摸着。
眼睛看不见,所以手上的触感就特别明显。
石毅恶劣的噙着笑容用手指去感受英鸣的所有反应,尤其是指腹扫过对方胸口的时候,能觉得英鸣很轻的动了一下。
不知道是出于情绪的缘故还是之前两个人较劲的时间有点长,英鸣今天反应比平时都要敏感。
所以石大公子觉得越摸手|感越好,他的手指沿着英鸣的锁骨往下不断的来回划走,偶尔打几个圈,所有手下所能感受到的骨骼轮廓都被他描了一个遍,单手顺着英鸣脖颈的弧度一直摸|到他的下颌,然后拇指蹭开男人的嘴唇,猛的探进去。
英鸣表情有点扭曲。
他一边不爽石毅这种肆意亵玩的态度一边又强迫自己忍着不要发火,毕竟两个人都死顶着不退最后肯定是两败俱伤,明明情绪心情都会因为对方影响,较劲的让对方辛苦来自虐也实在有点不值当。以一种纵容的态度任由石毅将这场前|戏做的越来越过火,等到石毅整个人抱着他手沿着他后脊线往下一直探到里面的时候,英鸣终于有点忍不住的哼了一声。
石毅用自己的身体在摩擦。
相似的身体结构让重叠的刺|激源头避无可避,浴|室里腾起的雾气笼的这个场景尤其的□,身上的水温似乎都没有身体的温度高,英鸣行动不便的撑住石毅身后的墙壁,勉强维持着两个人的平衡。
石毅因为英鸣的配合扬起嘴角,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