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棉絮,或是收起爪子的猫,安静乖巧地伏在臂弯里。
周暮时的呼吸打在他颈侧,规律得好像入睡,在贺隅走上最后一级台阶时却突然开口:“下次别管了。”
“什么?”
“那些花,死了就死了,不用管。”
贺隅本该问你不是很喜欢吗,那一舱玫瑰的补偿不要了吗,但他看了看怀里闭着眼睛的周暮时,最后什么也没说,只在黑暗里无声地弯了弯唇角,低头吻了一下对方的眉心,说:“好。”
怀孕的Omega有着超出他预料的安全感缺失,当贺隅转身看见周暮时在楼梯上望向他的眼神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面前的人表情阴沉得像要把自己绑回楼上去。
他知道这时候该做什么,是抱着自己不安的爱人,去他觉得安全的地方。
贺隅为周暮时夜半的不寐而感到烦恼,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心底对此升起的满足和愉悦更多。
如果可以,他希望这份放大的依赖能延续得更久,更久一些。
回到卧室,他开了灯,怀里的人不适应地皱了下眉,往他颈间缩了缩,于是贺隅又把灯关上,将人抱到床上,拉好被子,说:“睡吧。”
但周暮时环着他脖颈的手并没有松开。
“怎么了?”他问。
Omega没有回答,接着他在一片黑暗里,感觉到自己被往下压了压,接着有温热的触感落在了唇角。
贺隅觉得自己在楼梯上始终压抑的冲动有种要变本加厉的趋势,他顿了一下,把身上的湿外套脱了,犹豫了一会要不要回去浴室再洗一次澡。
但当周暮时探出舌头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唇珠时,贺隅还是直接顺势低下了身去,把自己的Omega揽进了怀里。
两人缠绵着吻了一会,贺隅尝到了对方口中熟悉的信息素甜香,周暮时被他抱坐在腿上,仰头睁着眼睛。
贺隅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于是摸了摸他的后颈,问:“想要吗?”
孕期过了三个月后,两人陆陆续续亲密过几次,顾忌着身体原因都十分克制地没做到最后,每次结束后贺隅都得进浴室待好一段时间,不可谓不煎熬。
尽管下身已经开始硬得发疼,但贺隅依旧犹豫着征询周暮时的意见,对方依旧没有答话,只是咬了一下他的喉结,接着舔了舔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