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黎一走,秋言就起身开始忙活。先将小山洞的土地面铲松散,再运一批石子堆在山洞里。

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一直跟黎一起活动的原因,秋言这会儿一个人忙碌起来,总有种奇奇怪怪的心虚感,以至于全程都将动静压得很小。

这会儿要出门提水了,秋言在山洞口犹豫了好半晌,愣是迈不出脚去。

他出神片刻,视线缓缓转向厨房的水缸。

没有记错的话,黎洗完碗筷回来,还顺手帮他把水缸填满了。

秋言提着木桶就进了厨房。

为了节省用水,他还把瓢给带进了山洞。

圈好一片区域,拿瓢泼点水上去,然后再用木锹翻动着拌一拌,拍拍平整,秋言坐在小凳子上,一颗一颗石头地往泥巴里按,每一颗石头都留至少三分之一的面积在泥巴外面,缝隙里再塞下小小的石子。

秋言跟完拼图似的,一小块一小块地铺满石头。

夜深人静。

秋言铺完半个小山洞,终于抵挡不住困意出来。

不想烧火,秋言提了桶水到洗澡的地方。水缸里的水本来就是山间的河流水,白天把手伸进去都是冰冰凉的,这会儿大半夜的,毛巾带着冷水落到皮肤上,刺激得秋言差点原地蹦起来。

对水源的抗拒在此刻达到了巅峰。

秋言盯着桶里的冷水好半晌,苦大仇深地靠近,兽人的本能跟二十多年的清洁习惯在脑海里一阵交锋,最终秋言还是忍着凉意快速洗了一遍。

收拾完洗澡留下的残局,秋言抖了抖,抖掉身上的寒意,快速回了山洞里。

原本的睡意被冷水冲刷掉大半,秋言原本以为自己一时半会儿会睡不着,结果一躺到床上,他就飞快失去了意识,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朝阳初升。

秋言:“……”

看来他这辈子是无缘兽人的片段式睡眠了。

走出山洞,就看见黎在打水。

秋言伸懒腰的动作一顿。

昨天他沉迷于铺地面,一个不小心,好像把水缸里的水用到了底。

他心虚地去看黎。

黎完全不知道秋言的想法,他将水缸填满之后,才意识到秋言好像在避着他。

黎疑惑地自我打量了遍,问秋言:“我有什么问题吗?”

秋言瞬间抬头,大声:“没有!”

黎:“?”

秋言:“……”

避开充满疑惑的碧绿眼眸,秋言摸了摸鼻子道:“没什么,我刚刚在想事情,今天早餐你想吃什么?”

黎闻言被转移注意力,“都可以,秋你做得都很好吃。”

看着黎这副模样,秋言心里松了口气,又觉得他的心态奇奇怪怪的,他抓了抓头发,想不通是个什么原因。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

秋言快速洗漱完,做饭。

吃着刚出锅的软乎乎的包子,秋言喝一口汤,琢磨起弄面酵母的事情来。

面酵母其实好弄,就是在现代社会用的容器比现在好,还有冰箱控制温度,现在弄的话就全靠运气了。

但想想面酵母弄出来的包子口感,秋言咽下嘴里的包子,问黎:“软木现在可以用了吗?”

黎闻言,下意识往放软木的方向看了眼,道:“我一会儿去看看。”

他也没晒过软木,不知道这东西具体要晒多久。

秋言点点头,有些期待能够听到软木已经晒好的消息。如果有木塞在手,能够保证罐子的密闭和干净,制作面酵母的成功率也会高很多。

吃完饭,秋言接过了收拾碗筷的工作,期待地看着黎。

黎茫然了会儿,才明白秋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