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点点头,认真地研究秋言的想法。

将坛口边缘处立起来倒不是难事,麻烦的是如何保证封口足够严密,避免水分进入腌坛里面。

黎琢磨了一会儿,将坛口的位置放到火焰上,转着圈地烧着,等到烧得差不多之后,他将其取下来,先用骨刀在距离坛口边缘两公分的位置画出一条线来。

然后用兽皮包住手,放到坛口的位置,拿石锤沿着线砸了一圈。

大概固定了坛口的形状后,黎拿着骨刀,在切割出来的两边,沿着线各切割出一节两公分的长条,然后将这两节长条削得更薄。

重新将坛口放到火上烤一圈,用力将其收紧成一个正圆柱形。

秋言在旁边看了会儿,把另外两块小一些的硬木树皮也拿了过来,黎察觉到他的动作,道:“秋你泡一点昨天刮下来的那层东西。”

“泡?”

秋言起身,嘴上还在不确定地询问。

“对,多放点水。”

黎将正圆柱形的坛口固定好,甩了甩有些酸的胳膊,然后继续按紧坛口,等待温度渐渐降下去。

秋言的动作很快,带着黎需要的东西出来,将东西放到里面前问道:“泡这么多够不够?”

他直接拿了五分之一出来泡着。

黎看了一眼,点头道:“够了。”

秋言把东西放在橱柜上,道:“没个名字也不方便,以后就喊它硬木胶吧?”

简单明了,完全符合兽世的取名习惯。

黎闻言点头道:“好。”

秋言看他答应得这么干脆,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们以前没有给它取过名字吗?”

既然知道这东西的用处,应该是用过的才对,用过的东西哪有没名字的。

然而,黎的回答还真就是否认的。

面对秋言不理解的视线,他解释道:“我们只有做盐桶的时候才会去砍硬木,那……硬木胶也只有给盐桶做底的时候用得上,没有需要名字称呼它的时候。”

毕竟唯一用得上的时候,直接就可以从硬木上刮下来,根本不用去跟人沟通,自然也就用不上名字了。

秋言:“……”

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硬木胶泡起来需要时间,黎趁着这一会儿,把坛口边缘放水的凹槽和腌坛的盖子也做了出来。

这两样做起来简单,割出想要的形状后,用火烤软一些,然后拿石锤往坛身上砸,叮叮当当的,雏形就出来了。

等到黎将东西都准备好,旁边泡着的硬木胶也可以用了。

泡了这么久,硬木胶明显变大了不少,周围的水看着也多了几分黏稠感,黎伸手进去捻了捻,手指被硬木胶包裹住,轻易摆脱不得。

黎将硬木胶放在所有被他削薄了的重叠处,用力将其合紧之后,一只手在里侧抵着,一只手拿着石锤梆梆梆地敲击。

随着敲击,硬木胶在重叠处被挤压,不少都漏了出来。

黎面不改色,显然这是在他预料之中的。

秋言看了会儿,视线不由转到黎肌肉鼓起的胳膊上,总感觉这样弄一个腌坛出来,黎的胳膊不报废也得疼上几天。

要不,弄了这个之后,就暂时不弄了吧?

等到冬天的时候再做腌菜好了,放在火塘旁边慢慢腌,差不多之后再取出来装罐子里收起。

这么想着,秋言心里却没底。腌菜也是有温度要求的,这里的冬天又不是以前南方的冬天,大冬天的真要能把菜腌出来那才叫见鬼了。

更何况,硬木胶靠近明火和太阳,容易失去粘性。

既然用硬木做腌坛这么麻烦,那石头呢?

秋言琢磨替代品的时候,黎已经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