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残余的念头被骤然卷起的风暴掀飞,秦知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那个刹那究竟想了什么,只遵循本能地掐住池砚舟的腰,把自己只挤进了一个顶端的鸡巴一口气送入。

“呃啊……!”霎时间,没能落下的尾音陡地拉高,池砚舟被骤然填满。

巨大的入侵感与撑胀感,取代了原先令人崩溃的空虚与酸痒,混在其中的疼痛却仍旧清晰得不可忽视,与终于得到了满足的快感一起,填充满他的整个胸腔,令他的呼吸都变得艰难卡顿。

这是池砚舟第一回清醒地感受到自己的后穴被侵犯。

上一回的时候,搅乱感官与神智的药性虽然已经消失,可过量快感带来的晕眩与迷蒙仍在,使得后来的一切都如同浸泡在一阵朦胧的水雾当中,在真实与虚幻之间,无法真切地抓住。

而现在,池砚舟能够无比清楚地感受到,体内撑开了柔软肠肉的鸡巴那可怖的尺寸与形状,以及上面紧贴着肠壁跳动的青筋脉络。

更多的液体分泌出来,润滑着并非生来就用以交合的干涩甬道,池砚舟急促地喘息着,只感到一股酸涩的充胀感不断地放大、膨胀,朝着四肢百骸不止歇地扩散。

那东西的存在感太鲜明了,鲜明到池砚舟没有办法逃避、否认他在清醒的、未曾被桎梏或者胁迫的情况下,和秦知做爱。

他甚至是主动的主动夹紧腿、挺起腰,把那根准备退离的鸡巴吃进深处。

被泪水浸透的眼皮颤动着,却始终没有睁开,池砚舟自欺欺人地投身于这片属于自己的黑暗当中,身体的感官却无法自主地变得愈发敏锐。

嘴唇被轻柔地碰了碰,又有软滑的事物在上面扫过,池砚舟听到了秦知的声音,喑哑异常:“我动了?”

带着些许征询意味的话语,却并没奢求得到什么回应。十七岁的少年亲吻着身下的人的面颊和眼角,开始试探地抽弄起性器,粗糙又滚烫的手掌贪婪地在他的腿根、腰腹游走。

池砚舟的身体瘫软下来,随着逐渐加重的顶操前后滑动,白皙的皮肤上遍布热汗,耳朵里满满的都是响亮到异常的黏腻水声。

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舒爽还是难受。又撑又胀的感受沿着脊椎一直来到后颈,又热又麻的,后背却由于那过于骇人的深度而有些发冷,内脏都仿佛被挤压。

奶头又被咬了,一圈薄薄的乳肉也被舔得裹满了唾液。秦知急热的吐息喷在上面,带出点没能压下的喘,不分彼此地由池砚舟的感官接收,转换为纠结缠绕的快感,叫他的身体止不住地战栗。

再没有任何能够喘息的时间了。

原本并起的双腿被分开,大大地敞露出那口被撑挤到变形的肉穴透红的阳具一插进去,就被紧紧地含住,被紧热的内壁卷着吸,秦知爽得腰眼酸麻。

他握住了池砚舟的脚腕抬高,把头埋下去,慢条斯理地舔那条刚刚没被亵玩的腿,身下的动作却越发凶狠,一下一下地往池砚舟的身体里钉凿,交错盘绕的筋脉操过穴内的每一寸骚肉,把池砚舟的身体彻底打开,变成容器被动地接纳。

快感来得太过迅速猛烈,池砚舟还没来得及消化上一重,就被强硬地卷入下一波拍来的巨浪里,灵魂都在撕扯间变得癫狂。

床单很快就湿透了,身体里流出来的水却没有半点要止住的意思,相连的胯间滑腻腻的一片,落满白浊的小腹也满是狼藉。

秦知又低下头去亲他,划出的鸡巴顺势又操进去,在池砚舟的小腹上顶出痕迹,鼓胀的睾丸压在穴口,像是想要一起塞进去。

“太快、呜……受、啊啊、受不……嗯……不、啊嗯……”根本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池砚舟哭着摇头,完全忘记了刚刚是自己要秦知就这样操进来。

他又高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