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渔:“最近你们有没有遇到过奇怪的人?从安坚死之前开始,一直到现在。”
安家父母努力回想,因为有大儿子在,他们闲着无事干,每天就是出门散步,和认识的老年人聊天跳舞。要说奇怪的人,那还真没遇到过。
安家父母的年纪比较大,接触的人有限,要想从他们这里问出什么来也比较难。
想到安孜的奇怪举动,她接着问:“你们有没有对其他人说警方认定安坚是‘自杀’并且不想调查这件事?”
这句话说得安家父母坐立不安,他们立即否认:“没没,我们没跟其他人说。”
虽然他们确实担心警方会以“自杀”结案,毕竟找不到凶手,安坚又写了遗书,看字迹是他本人。这种情况下,为了业绩着想,警方说不定就会认定安坚是“自杀”。
“市局的领导都出动了,我们知道你们对这件案子很上心。”
这还是大儿媳妇说的。昨天警方打了电话后,罗林就说警方很重视这起案子,都派出了市局的警察,原本来调查的是他们县分局的警察。
这也是他们在看到问话的是一个年轻警察后没有发表异议的原因。
那安孜的行为就更说不通了啊,他的父母都知道,没道理他不知道。
“请问安孜同学在吗?我有些事情想问他。”
“小孜?”安母有些不安,“小孜只是一个高中生,问他也没用吧?”
“根据你们的说法,安坚和安孜的关系很好,有些话不能对你们说,但说不定能对弟弟说。而且这也是例行流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安母只好说:“我这就去把他喊下来。”
现场留下夏渔和安父。安父全程划水,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趁着安母不在,夏渔抓紧问:“安先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安父手一抖,他选择战术性喝水。
正好队友不在,夏渔和安父打了个商量:“是这样的,我怀疑凶手是有针对性的作案,安坚可能是知道了某个秘密才会被他灭口。要是你知道什么却不说的话,很有可能步你儿子的后尘。”
安父:“……”
他回头,没看到妻子,这才说:“很久之前因为某个老人去世,我回过老家,在饭桌上遇到过六表哥,当时他还没犯事,我俩喝酒聊天,聊到了小坚。”
安父再次回头,没看到人,他降低了音量,说:“我提到小坚这孩子虽然不是很聪明,但很能吃苦,也很有想法。”
已经喝醉了的六表哥一听这话瞬间酒醒,他震惊地问:“什么?他要开连锁超市了?”
安父颇为骄傲:“没错,过不久我们小坚也能当当企业家。”
可六表哥却心神不宁,他的额头上冒出汗水,嘴里念叨着“完了”。
“完了?”夏渔重复了一遍。
安父点头:“对,他说完了。我当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问他他跟我说”
“不要跟别人提到是我把孩子送给你的。”六表哥嘱咐他,“不要提到我的名字,就说是你捡来的,你应该没给别人说吧?”
其他亲戚都不知道孩子不是安家父母亲生的,这件事只有安家父母和安坚自己知道就连安坚也是在高中毕业之后才知道的这件事,这是为了安坚的成长环境着想。
安父虽然不聪明,但也能从六表哥的语言动作中感受到他的凝重,也是从这时候开始,他意识到安坚的身世不简单,尤其是在六表哥被抓之后,他更是将这件事瞒得死死的,连安母都没说。
而现在,安坚也死了。
本来他瞒着就是为了安坚,但安坚出事了,他隐瞒也没用,还不如全部说出来,早点找出凶手。
嘶,夏渔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