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有些奇怪。”项荟说, “不出意外是谋杀。”
“你怎么看出来的?”
项荟还没回答,她的父母见她真打算验尸,当即就拉下脸来,不同意地说:“这关你什么事啊,尸体是从别的地方漂来的, 你安安心心结婚不好吗?”
“就是啊,这可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我们请了好多大师才算出来的良辰吉日, 错过了待会儿, 你的好运会大打折扣。”
“小荟, 听爸妈一句劝,这里交给你同事, 你们局里又不是没有其他法医。”
项荟的师兄装死, 假装自己不是法医。
然而项荟根本不听他们的劝, 她连婚纱都脱下了,换上了常服, 就等着干活。
亲家不太满意, 他们本来不接受自己的儿子娶一个整天和尸体打交道的法医,要不是儿子喜欢, 他们两家关系又不错,就捏着鼻子认了。
但现在呢?婚礼当天,还没举行仪式呢,就只想着工作,以后结婚了谁来照顾他们儿子?
眼见亲家的脸色越来越差,项荟父母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生怕婚事告吹。
新郎沉默了一会儿,主动说:“小荟要工作就让她先工作吧,结婚不急于一时,命案最重要。”
“那些客人呢?你就晾着他们?”
客人:其实我们很想走,谁想跟尸体待一块啊。
“我请了一些演员,可以让大家先看表演。”
归根到底不是婚礼上发生意外,尸体只是恰好流经这里而已,和平江尸体多了去了。更何况现场这么多警察,他们能有什么事?
所以对于新郎的提议,客人勉强接受了,纷纷离开了河边。
不管新郎是出于什么想法,项荟都要向他道谢:“谢谢,我这边应该用不了多久。”
新郎搂住她的肩膀:“没事,你慢慢来也行,爸妈那边有我呢。”
搂肩膀这种动作在夏渔看来比拥抱更亲密,她凑近了同伴:“他俩不是协议结婚吗?”
“协议结婚不代表关系一般。”金灿灿向她解释,“再怎么他们也会成为夫妻,这样的举止很正常。”
嘶。
“你要搂一个试试吗?”许燕洄热心询问,“虽然我们的身高差有点大,但我可以弯腰让你试一试感觉。”
“我怀疑你在阴阳怪气。”
“没有~”
许燕洄把手臂靠在她的肩膀上:“给你说个秘密,你猜新郎为什么会结婚?”
夏渔被转移了注意力:“因为他的父母催婚。”
“你过来,我带你看点好戏。”
夏渔看了看正打算做初步尸检的项荟:“等会儿我们还要调查。”
“轮不到你们。”许燕洄指了指柯忆,“只有一个死者的话,大概会是一队的案子。”
柯忆:“……”
突然想升职了。
虽然许燕洄说有好戏看,但夏渔不听,她的眼里只有案件,什么好戏都比不上。
现场只剩下法医和技侦的同事在进行取证工作。
如项荟所说,这是一起谋杀案:死者是死后被人扔进的河里,真正死因是失血过多。
柯忆已经认命地带着自己的队员去调取监控了,尸体是从上游被冲下来的,他们要去看沿途的监控。
尸体被泡得浮肿,五官有些变形,气味也不太好闻。
项荟上手检查,她的表情很平静,眉头也没皱一下。
“男性,年龄大概在20-30之间。”一边检查,项荟一边说明情况,“初步判定死亡时间在两天前,他生前”
说到这里,项荟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盯着尸体,停顿了片刻,她看向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