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夜无眠。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
我没有出屋,整理着今天要用的东西。
没过多久,房门被敲响。
盛兰琴站在门外。
她端了杯牛奶,对我露出讨好的笑容。
「我能进来吗?」
我点点头,顺手关了电脑。
盛兰琴把牛奶放下,毫不掩饰打量我的房间。
「宜萱,我为你挑的装饰还喜欢吗?」
她以主人家身份的炫耀实在太明显。
见我沉默,盛兰琴突然噗嗤笑出声。
她的脸不似昨日苍白,明晃晃挂着挑衅二字。
眉眼中的柔弱被骄纵取代。
「盛宜萱,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认回来吗?」
她眨了眨眼,唇角的笑容更大。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存在,爸妈第一次要去凉山把你带回来时,我冲了一夜凉水澡,第二天高烧四十度进了医院。」
「第二次要去接你的时候,我割腕了。」
说着,她晃晃白皙的手腕,上面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爸妈当时就抱着我,说我是他们唯一的女儿。」
「从那之后,他们再也没提过要接你回来。」
「其实比起盛宜萱,我觉得你更适合叫王招娣。」
盛兰琴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
我抬眸,也笑了。
「啪!」
下一秒,我一巴掌扇她脸上。
这一巴掌用了我全部的力,盛兰琴直接栽倒在地。
她捂着脸不可置信。
从小被捧在手心里的她哪被打过。
「王招娣,你疯了!」
我不发一言,蹲下身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推到窗边。
她的身体悬空一大半。
窗外是大片白色的杏花盛开,配上盛兰琴窒息苍白的脸,又美又凄厉。
她的脸上,挑衅消失的无影无踪,被惊恐覆满。
我贴近她耳边轻声道:「你说,如果我现在松手,你会不会摔死?如果你摔死了,爸妈会不会追究我的责任?」
盛兰琴不断挣扎,嗓子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在她彻底窒息前,我把她甩到了地上。
重获呼吸的权力后,她大口大口喘着气,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你……你……」
她颤抖着,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擦了擦手,拿起她送进来的牛奶一饮而尽。
「滚吧。」
盛兰琴走后,一上午都没人再打扰我。
直到中午佣人来请我吃饭。
餐厅里,只有盛父盛母两个人。
我坐下后,盛母不断给我夹菜。
吃到一半,盛父放下筷子。
「听说你和兰琴闹脾气了?」
我擦了擦嘴角,坦然点点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