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啊!”我坐在詹启旁,那个角度我最不易看见阿泰和琴青,“看我干吗?吃饭!吃饭!”
“好哦,吃饭!”那四个人也全都挤了进来,有了他们,至少不用太尴尬。
“莲儿?”詹启惊奇地看着我,手中的筷子不动,那样子好像不认识我。
“怎么了?”
“你……你变了。”詹启抓起了我的大麻花辫。
呵呵,是啊,自从到了关外,我就换上了关外女子的服装,适合遮挡风沙,头发梳成两个大麻花,也可以方便清理,对了,还有头巾呢,头巾还没摘呢。我笑着看着詹启:“怎么样,够英气吧。”
“是啊,的确够英气。”说着詹启在我头巾上一掸,顿时掸落不少沙石:“看来你该洗个澡了。哈哈哈,你就像从土里爬出来的。”詹启大笑起来,随即抓起我的右手,开始把脉。
不会吧,连詹启都知道了,只见詹启剑眉一锁,居然满是焦虑地盯着我:“你……”
“啊,吃饭!”随即我抽回右手,该死,哪有这样盯着人家的,害得我不好意思了,赶紧低头吃饭掩饰一下。
“老大,你别光吃饭啊!”独眼含着菜含糊地说道。
“是啊,老大,这一个月我们都没吃顿好的,给!”顺耳给我夹了只鸡腿,随即,其余几个也夹着菜放到我碗里,露出憨憨的笑容。
有没有搞错啊,他们的关心我的确感动,可这毕竟是别人家啊,他们怎么当自己家般如此不客气?
“莲儿,吃,别客气!”詹启也夹着菜放在我的碗中,记得几个月前,他也只叫我张姑娘,现在居然也叫我莲儿,让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呃,谢谢啊。”我耷拉着脑袋闷头狂吃,主要目的还是避过从某个方向射来的目光,可恶!既然忘记我就别看我,免得我想入非非。
可是,那双目光非但没有撤回的意思,反而越来越炙热了,过分,我抬起头,狠狠瞪了阿泰一眼,瞪地阿泰措手不及,本以为他会知难而退,却没想到,他却回以一个温柔的微笑,顿时,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慌忙低下头,用筷子戳着米饭,心中暗自咒骂:郁闷,真他爷爷的郁闷。
“你还没死啊。”这回轮到詹星了,他似笑非笑地说道。
“哥”詹启白了詹星一眼。突然詹星优美的五官挪了位,痛苦地扭成了一团,明显感觉到桌子底下有动作,嘿嘿,看来是陶子楚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
“恩,死不了!”我没好气地盯着詹星,“放心,还有三个月呢,哼!”
“什么死不死?什么三个月?”一直沉默的琴青突然问道,问地我们几个措手不及。
“没有……”我们几个出乎意料地默契,异口同声地说道。大家也觉得不妥,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让我自己发挥,于是我笑道:“没有啦,说着完呢!至于三个月嘛,三个月嘛,就是我回扬州啊,呵呵呵呵。”自己都感觉笑地好假。
琴青疑惑的眼神忽然变得忧虑,她是何等聪明,我这样的鬼话怎能骗倒她,好在也正因为她聪明,她既然发觉我们有难言之隐,也定然不会再来追问。
“哈!她这个笨蛋,居然……”该死的詹星又想泄漏天机,只想等着看好戏!突然詹启一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可他狡黠的目光却在暗示我,如果我不做他的试验老鼠,就要将这个秘密公布天下,果然阴险。
我立刻挠了挠头:“没有啦,那个,子楚,你出来,我有话要说!”随即给陶子楚使了个眼色。至少这样可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陶子楚会意,迅速与我走到厅外。
我将子楚拉到一旁问道:“詹南老爷子和我师父呢?”奇怪,自打进了詹府就没看见他们。
陶子楚大笑起来:“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