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生气。
第26章 洗洗头发
今天又梦到蚕。
蚕已经好几天没出现了,他最近睡得很好,沾枕头就着,还以为睡得好梦不见它,看来不是。
谢松亭在沙漠里乱走,自己玩了会儿沙子,才绕到蚕身边。
蚕主动问:“你怎么不说话。”
“你不是很忙吗?不打扰你。”
“这有什么。我自己工作也蛮无聊的,你和我说说话嘛。反正我在你梦里,就算口器被占了我也还是可以和你说话。”
“好。”
蚕随便挑了个话题:“你有工作吗?”
“没有,”谢松亭回答,“我连出门都很少。”
“工作可以没有,出门也可以不出,”正在努力工作的蚕说,“但是要晒太阳。”
谢松亭笑了。
蚕:“笑什么,我很认真地和你说话,要多晒太阳。”
谢松亭摇了摇头:“不是,只是在想最近总是有人教我怎么做事,我的一个老师,还有你。”
“不喜欢别人教你?”
“不是,只是之前没有人教我,现在你们教我……有点像做梦一样,不知道为什么,生活好像慢慢变好了。”
“你不正在做梦吗?”
“说得也是。所以你到底在我这忙什么?”
蚕宝宝吐累了,趴下来歇歇。
“我得还大猫人情,他因为帮我老是受伤,不过我也给他回礼啦,所以他不亏。”
“大猫?是老虎吗。”
“嗯,老虎,还是九条尾巴的老虎呢!”
蚕宝宝语气夸张。
谢松亭:“还是你更厉害一点。”
蚕得意地摇头摆尾:“那倒也是。”
“九条尾巴的老虎长什么样?”
“没看清,棕黑棕黑的。”
“你连它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就确认是自己撞的了?”
“老虎嘛!都是毛,感觉它们长得都一样。”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会来我梦里?”
“这……”
蚕宝宝一僵,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装傻继续去吐丝。
谢松亭在沙地上躺下。
沙漠发烫,很温暖,像秋天下午两三点的太阳。
他把自己埋在里面,只露出个脑袋和一点头发,摆动手臂玩沙子。
想不通,而且这只是梦而已,用梦推算现实世界不太合理。
他偏头看向蚕。
长长的金色蚕丝落在他蓝色的血液里,几乎一多半都被层层叠得的绿色覆盖。
只看一眼,都好像能听到林海的声音。
“到最后这会全部变成绿色吗?”
蚕的声音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
“决定权在你。”
什么叫决定权在我?
谢松亭带着疑惑睁开眼,已经是早上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一摸身边,还是温的。
席必思起来没多久。
谢松亭坐在床上发懵,卧室门开,有人拿着几个罐子走进来。
谢松亭懵懵地问:“……你拿的什么?”
“发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