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1)

他仍在思索要不要跨过这一步,没注意到盯着他看的人毫不掩饰的、期待的眼神。

半晌,谢松亭说。

“进屋。”

席必思略微失望,但调整得很快,就当自己没说过刚才那话,先谢松亭一步进门,放下钥匙和鸭蛋。

他身后,谢松亭关上门,在他侧身换鞋时突然袭击,捏住他帽沿上抬。

像雪凑近,落在脸上。

触感却是软的。

谢松亭一触即离,把面前呆滞的人的帽子放在玄关,想离开,估摸着他还得半天反应。

他转身时被人抓着腰,几乎拽抱回去,一个失稳,却没摔在地上。

是被人紧紧地、紧紧地抱在怀里。

那人跪在谢松亭身前,把脸埋进他肩窝,贪婪地嗅闻他,语无伦次地说:“让我抱一会儿,你打我吧,我太高兴了,谢松亭我好爱你……”

屋内没开灯,昏暗里,谢松亭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轮廓。

他把手放在席必思猫耳上,摸到他滚烫的耳尖。

毕京歌说,他一定能感觉出来席必思说的是不是真话。

是真的。

真得他想要流泪。

第25章 给你梳头

可能抱得太久了,他们挨挤在玄关,到后面呼吸和心跳都同频,像融为一体。

谢松亭没有挣脱的意思,也就被席必思一直抱着,他能感觉到自己高兴,很久没这么高兴,相当陌生。

埋在他衣领的人这会儿才缓神,说:“我不是在做梦吧……”

谢松亭摸摸他的耳朵,用了点力,重捏一下。

“嘶。”

席必思抽了口气。

“还做梦吗?”

“我都不敢开灯,怕灯太亮,把你给吓走了。”

谢松亭好笑地说:“我是穴鱼吗?不能见光?”

“你不是,我是,你别开灯。”

不,你不是穴鱼。

你是雪啊。

见光就化掉了,溜走了。

“……你先放开,我这个姿势不太舒服。”

“那灯亮了还让抱吗?”

“我也不知道。”

“别开了。”

于是就这么在黑夜里坐着。

谢松亭问:“晚上出门干什么了?”

“和房东说要修窗户,找了几个修窗户的问了问窗户漏风怎么弄。好点的密封条卖完了,明天再去一趟。实在不行把窗户换了。”

“今天帮魏奶奶就为了这个?”

“不然呢。”

还和以前一样,拐弯抹角的。

谢松亭:“起来吧,你这么抱着我不累吗。”

“不。”

席必思收紧手臂,固执地不动。

谢松亭:“门口太冷了,我想去床上躺着。”

席必思这才微微放开,说:“我不是很暖和吗?”

谢松亭:“……”

他原本就半坐在席必思腿上,现在伸长手臂,高度勉强够他艰难地摸到开关,打开了灯。

灯光亮起的瞬间,席必思闭上眼。

谢松亭站起身,问:“所以你和魏奶奶说了什么?”

席必思怔怔地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