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2)

毕京歌问为什么,谢松亭说猫能听懂,不想猫在身边的时候聊。

这么久,两人只聊了一些简短的、针对性的小点,像刚才的超我。

六个月眼见快要结束。

仲夏入深冬,马上一月末,过年了。

而关于自己的过往,谢松亭依然闭口不谈。

“快了,”谢松亭想了想,说,“六个月前我肯定没法说出口,等你回来就差不多可以了。”

毕京歌:“这么说,还要谢谢我这个出了问题的实验模型?”

谢松亭:“六个月前我肯定会说你在胡说,但是现在……你说得对。”

他似乎要笑,但被镜头外什么东西顶了一下,低头。

“缅因来了?”

“嗯。”

“你还是不准备给它起个名字吗?”

“不了,”谢松亭说,“反正家里就两只猫,我叫泡泡就是泡泡,叫它就叫猫。”

他还有话要说,缅因已经跳上电脑桌,晃着大尾巴挡住了摄像头。

六个月过去,缅因比刚到家时体型大了一倍有余,也长长了很多,俄系缅因嘴套一向大,它看起来更加凶猛、威严。

体型变大之后,最直观的感受是它更……毛茸茸了。

再加上冬天,缅因正在爆毛,家里它的毛漫天飞,谢松亭喝着喝着水喝到一簇,熟练地从嘴里拿出来,没有任何心理障碍地继续喝。

偶尔喂两只猫吃化毛膏,他也想跟着吃点。

谢松亭:“那今天就到这吧,毕老师,它要舔我了。每天固定这个时间。”

“嗯。”

他甚至不用自己亲自关电脑。

缅因一后脚踩在笔记本电脑的关机键上,两只前爪按住他的脸,伸舌头舔他。

谢松亭每天被舔,持续被舔了六个月,已经习惯了,此时还能没什么表情地问猫:“你爪子上什么东西,猫砂渣吗。”

猫舌头又长又热,中间的倒刺像砂纸,能舔红谢松亭半张脸,全是它的功劳。

听到这话,棕虎斑停下来,挨个看看自己的前爪,眼神疑惑。

谢松亭一下笑了:“骗你的。”

缅因舔他右颊很快消失的酒窝。

实在被舔得有些疼了,谢松亭把长条猫一揽,抱着它不松手:“这么暖和。”

缅因窝在他怀里,得意地晃晃尾巴。

气温逐渐变低,谢松亭在家里又穿的随意,连加衣服都懒,经常一套熊猫睡衣,带着个短短的尾巴,在家里踢踏拖鞋。

睡衣短,露着的脚踝总是被冻红。

蓉城多阴,阳台窗漏风,吹到客厅,吹到躺在沙发上发呆的谢松亭身上。

五个多月里,他发烧了三次。

每次都烧得脸色通红,头痛又昏沉地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等缅因咬着药板拿给他吃。

缅因第一次给他拿药时,看见猫蹲在自己面前,谢松亭燥着脸,全是烧出来的虚热,发着烧还笑:“这么好,还会拿药给我吃。”

柔顺的长毛蹭到他的脸,缅因用力顶他脑袋,把他的脸顶得偏向一边,让谢松亭被迫起床。

“知道了知道了……”谢松亭勉强透支最后一点力气,摸了摸浑身都在生气的大猫猫,“我吃药还不行吗。”

缅因两只耳朵向后压低,呲牙凶他,满猫脸写着不开心。

谢松亭:“牙真好看。”

缅因气得啃他的手。

猫能拿药,杯子就爱莫能助了。

谢松亭不爱喝水,就这么直接把药放进嘴里,不嚼不咽,慢慢让药粉在嘴里化开。如果是胶囊,他就把胶囊掰开,再倒进嘴里。

他是真“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