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再只会放屁就别要了。”
班里骤静。
被按着的男生挣扎着想起来,却起不来,呼吸越来越急促,脸红着急速喘息。
是席必思第一天报道时在食堂吃饭的那个李青。
席必思这才明白……
谢松亭的嫉妒,和某些人的嫉妒是不一样的。
谢松亭光明正大,坦坦荡荡。
他并不反感谢松亭的嫉妒,却对李青这样的嫉妒感到恶心。
“席哥,席哥席哥!你大人有大量!”聂子言过来抱他的手臂,看他神色不好,真怕他把人给按死,“先去找谢松亭!这有我呢有我呢!”
见席必思走了,刚才犯贱的李青喘匀了气,又要骂,被聂子言一句堵了回去。
聂子言阴阳怪气:“来,谁还想辩跟我辩,看看辩不辩得过我就完了。不是我说,那某些人嫉妒也要有个度,谢松亭挖你祖坟了还是怎么着你了?看他长得好又考得好这么酸鸡?”
“我可不像谢松亭那么大度,要我我早给某些人一铲子。给他一铲子也比现在满脸崎岖的青春痘强。满肚子胃酸都被某个酸货酿成王水了,见谁好看泼谁是吧?考不到第一撒泼到第一?”
他一个语文课代表加辩论队队长还治不这男的了?
纯纯的傻逼。
班里好多人笑了。
李青憋得炸了,没接聂子言的话。
聂子言:“抱歉大家,耽误大家学习时间了,我给大家赔罪。”
有人笑着回:“不耽误,挺解压。”
班长清了清嗓:“学习吧。不要闹了。”
班里重归寂静。
席必思在操场升旗台后面的座位上找到了谢松亭。
他隐没在黑暗里,立起领缩着,刘海遮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来干什么?”
“最讨厌我什么?”
两人同时说。
“?”谢松亭说,“发什么神经。”
席必思在他身边坐下,外套挂在臂弯里,在夏夜的风里被汗粘的粘腻。
“好歹快毕业了,整天对我不冷不热的,我想知道原因还不行吗。”
谢松亭随口敷衍:“长得帅,看着心烦。”
席必思好心情地笑了,转头盯着他看。
谢松亭并不知道他在黑夜里也视力很好,坦然地任他盯着,神色放松。
席必思重新问:“怎么出来了?”
谢松亭:“松口气。”
席必思:“班主任找你问志愿了?”
谢松亭:“嗯。”
席必思:“没考之前就问?”
谢松亭:“学校指标,劝我报清华北大,没找你?”
席必思笑笑,突然有些感慨。
他本就没有考大学的打算,很早之前他就已经上过大学了,来这的一年只是玩玩。
没想到能碰到你。
席必思又说:“那你怎么想?要报吗。”
谢松亭:“不一定考上。”
谢松亭:“那要是能考上呢?”
席必思问到这,看见谢松亭向他这边扫了一眼。
是和他有关?
谢松亭仗着他看不见,翘起嘴角说了一句:“学校无所谓,在首都就行。”
席必思强忍住抱他的冲动。
他其实还想问点别的。
比如你打没打算谈个恋爱?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有什么理想型么?
我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