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1 / 2)

席必思看着他拎着的两兜试卷,问:“这周作业这么多?”

“发下来你没看?”聂子言把谢松亭那部分递给他,“这周数学作业太多了。八张数学卷子,写死了。”

席必思:“没,作业多看一眼都折寿。”

聂子言:“也是。我都听说了,班里正传呢,林晓那傻逼真不是人……”

席必思:“他伤口挨着脸,这几天不能多说话,有什么问我。”

席必思站在病床边,一手拿卷子,另一手反手扶向病床栏杆,没料到扶住了谢松亭的手。

后者飞速抽手。

但没抽远,只是抽开了。

仍然离得很近。

“哦哦,”聂子言多看了两眼,“是得关照着点,免得留疤了。”

谢松亭:“谢谢你来。”

聂子言一下瞪大了眼,惊疑不定地向席必思指指自己。

席必思:“出息,人和你说话呢。”

聂子言用眼神表达了自己想说的

这可是谢松亭开学之后第一次和他说话,虽然只有四个字!但也能拿出去吹了!

我是和谢松亭说过话的人了!

席必思扭头和谢松亭说:“别理他,太傻了,怕你被他传染。”

聂子言比了个中指。

谢松亭:“……”

聂子言想了想,还是说:“学霸,对不起啊,之前说你……死学,是我不对。我小人之心了。你大人有大量,我请你吃石榴。”

谢松亭:“……嗯。”

他想起身,席必思已经先一步帮他把病床摇上去。

放好桌板,再放下卷子,本子,笔。

谢松亭就在病床上带着的小桌板上拿起卷子开始写,草稿纸垫在手臂下面,安静得像个假人。

席必思一边剥石榴一边和聂子言聊天。

“对了,怎么你来?”

“谁让老于头是我舅呢,我可不就是个跑腿儿的了么?不愿意待家,他总让我先写语文。”

“那一块儿写。”

“从进门开始我等这句话太久了,席哥快救救我的物理……”

聂子言早有准备,从书包里拿出作业,在病房的茶几上趴着写,不会了就问问席必思。

席必思手上剥着石榴,偶尔回答。

“第一步就算错了,括号括得不对,改改。”

“滑动摩擦方向反了,斜朝上。”

“受力分析又不对了,滑轮右边的绳,受力朝下。”

席必思认真地损人:“言子,你基础这么差还能回回考八九十,怎么考的?我总觉得不该是我辅导你,做题技巧该你辅导我。这样,我叫你一声言哥,你教教我。”

千疮百孔的聂子言:“……”

谢松亭难得有点笑意。

聂子言艰难地想在谢松亭面前挽回一下:“这周的力学专题太难了……我平时考试真不这样……”

昨夜雨大风大,今早下了一会后云雾散开了,是个晴天。

窗外阳光斜照进来,打在谢松亭写字的手上。

席必思剥好石榴,端着装石榴粒的盘子去洗,洗好回来,盘子和桌板一磕,才把发呆的人惊醒。

石榴粒晶莹泛红,沾着水珠,一颗颗水晶一样,因被轻磕了一下而晃动。

刚才是第一题,现在还是。

“想什么呢。”

谢松亭看他把石榴推过来,用手抵住了,摇摇头。

他半边脸都打了麻药,不愿意说话,从起床到现在也没说超过十个字。

刚才席必思和聂子言唠那么多……

他一直在神游。

席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