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亭怒瞪他。
有本事把手指拿出来!他根本说不出来停这个字!舌头压根碰不到上牙膛!
席必思看着他,笑了。
“再重复一遍,猫特别喜欢你说情话的样子。你点头,我就放开你。”
谢松亭双颊晕红,照做了。
席必思这才收回手指,低头舔掉淌落到自己的虎口的、另一个人的口水。
这动作和猫舔猫爪没有区别,放在人身上,有种奇特的野性。
更何况这人舔手时抬着眼,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谢松亭微微喘气,被他的视线盯得鸡皮疙瘩起了一片,硬着头皮说:“……那要是有天没太阳呢?我怎么每天和猫晒太阳。”
这问本该很难。
“好说,”席必思又笑了,像在解一道送分题,“我家和西王母很熟,找她借只金乌给你造个太阳。毕竟我们都是昆仑那块儿的,半个邻居。”
“猫要是觉得我说得多嫌我烦呢?”
“不可能。”席必思说,“别的猫不知道,这只猫从来不会嫌主人烦。”
“可我有些想法吓猫一跳。”
“你说得越多,猫只会觉得你更爱猫。你又不会随便就和别人说这些,猫只会高兴。”
席必思身后的尾巴缠上他的腿:“你好冷,来我抱抱。”
他说着,已经把谢松亭抱紧了。
他动了动猫耳朵,耳朵上短短的绒毛挠到谢松亭的下巴,很痒。
撒娇一样。
远处落雪洋洋洒洒,谢松亭看不分明。
周围极静。
薄雪在站着的两人头顶落下薄薄一层。
“席必思。”
“嗯?”
“初二你跟我一起回家吧,我带你去见我妈。”
“不是大年初一?”
“不是,”谢松亭的声音很坚定,“过几天我跟你回首都,大年初一我在你家过。”
他睫毛沾上雪粒,眨动眼,听见席必思的声音就贴在自己耳边,寂静片刻后是纯然的惊喜,沉沉笑说。
“谢松亭,我好爱你。”
谢松亭抱紧他,小声说:“我也爱你。”
特别、特别爱你。
猫动了动耳朵。
是听见了。
但这个计划……
很快就出现了偏差。
看完雪回家,谢松亭被席必思缠着要踩他一脚。
谢松亭杵在地上不愿意上床,哄他说:“你强迫我踩你有什么意思,我主动踩你不是更好吗,下次?下次吧。现在不想。”
席必思见招拆招:“不冲突,今天先实现一下前面的。后面的等你什么时候想了再说。”
他很快把单选题改成了多选题。
谢松亭神色纠结。
席必思看着他笑,知道看雪时说的他还是听进去了,抱着被子等他上床。
席必思:“等等。”
他脸色突然一变,按在床上的手覆上虎毛。
谢松亭有些意外:“怎么了,不……”
他看了一眼席必思的手,再去看席必思的脸,就这么转动视线几秒的时间,席必思已经红成了煮熟的螃蟹。
发情热带来的红,连脖子都不能幸免。
席必思皱紧眉,喘了口气,说:“我估计我过年……回不去家了。”
谢松亭:“发情期到了?”
“你……你别靠近我,”席必思说完,又觉得不妥,自己睡床谢松亭睡哪?于是又说,“我去客厅,你睡吧,我……”
被谢松亭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