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烦你。刚才说让我走你难受没?骗我的吧?看你那表情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还让我放过你,真放了我刚出门你就得哭。”
“……”
谢松亭没反驳,这就是乖乖承认了。
好一会儿,他才说:“席必思,我恨了你很久,现在我决定不恨了。”
席必思沉默地注视他,目光甚至是鼓励的。
“我得放过我自己。恨你太累了。”
这句话仿佛抽空了谢松亭所有的力气,他再也撑不住自己,干瘪的虾米一般弓起腰,膝盖软颤着,完全陷进席必思的怀里。
席必思的怀抱和他想的一样,温暖又和谐,可能用和谐这个词很违和,但就是和谐得像个港湾,按在他背后的手像想把他按进自己身体一般,让谢松亭狼狈地流泪。
他扣在席必思肩上,眼泪很快染湿席必思的肩膀。
那人的肩膀几乎冒着柔和的热气,烫得他眼周一片通红。
两人就这么在床上抱着,谢松亭伏在席必思怀里,突然梦呓般说。
“我好恨你……我之前那么恨你,那么讨厌你……”
席必思听着。
怀中人喃喃自语:“席必思,你知不知道你是全世界最讨人厌的男的……我真是恨死你了……你怎么能这么烦……你怎么能给我这么久的寿命……你怎么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