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谢韫臣直接甩手就把手里的奏章直接扔了出去。

砰的一下,奏折直接就甩在了前来汇报事情的大臣头上。

“臣该死,皇上请您息怒啊。”

臣子抹了抹头上的汗,只觉得脊背发寒。

谁不知道皇上性情不定,现在又这么愤怒,说不定下一刻他就直接人头不保了。

谢韫臣冷眼看着面前跪着的臣子,冷声道:“你确实该死。”

声音不大,震慑力十足。

谢韫臣只觉得心里烦躁极了。

挥了挥手,桌子上摆放着的两摞奏折无一幸免,全都被甩到了地上。

怒气稍微消散了些,谢韫臣摆了摆手:“还不快滚。”

“是是是,臣马上就滚。”

得了赦免的臣子捞起地上散落着的自己的奏折,连滚带爬的跑了。

人走了,谢韫臣轻微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在旁边察言观色的明德赶紧递上茶水。

“皇上您消消气,喝口茶。”

他打量着皇上的神色,又怎么会不知道谢韫臣是为什么大发雷霆。

自从叶贵妃被禁足之后,这短短的五六天已经不知道有多少臣子宫人受了无妄之灾。

皇上这是心里惦记着叶贵妃呢。

感觉谢韫臣此刻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明德大胆开口:“皇上,好多天没有看见过叶贵妃了,不如去长乐宫瞧瞧?”

提到长乐宫,谢韫臣脸上的表情顿了顿,眉头也舒展了不少。

明德心里一乐,知道自己这是猜对了皇上的心思。

果然,下一秒,谢韫臣沉思了一下,说道:“你说的也是,走吧,那就摆驾长乐宫。”

一路上,谢韫臣兴致勃勃。

走到长乐宫门口的时候,明德扯着嗓子正要宣布皇帝驾到。

谢韫臣却隐隐约约听到了长乐宫中传来了一阵声响,于是抬手制止了明德:“嘘,别出声。”

明德跟着谢韫臣在墙边听里面的声音,是叶晚棠在说话。

院中,一张桌子,围了四个人,叶晚棠坐在主位。

“你们看好了,这数牌分为三种,分别是条饼万,字牌一共是两类其中,分别为东南西北中发白,每样各四张,把牌摆好之后,咱们顺时针轮流打牌,每一局一个庄家,从庄家开始先打…………”

好久没有听到叶晚棠的声音,谢韫臣心情很好。

仔细一听,叶晚棠好像是在给丫鬟们介绍一种新的游戏规则。

院中的几个丫鬟听完了叶晚棠的介绍之后都还是懵懵懂懂的样子,谢韫臣却忍不住拍手称好。

“妙,当真是妙极了。”

“皇上?”

听到谢韫臣的声音,叶晚棠带着宫女过来拜见。

谢韫臣也不在墙角站着了,跟着走到桌子面前,只见桌子上面摆着的是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新鲜玩意。

他手上拿起两个,触手生温的好玉,更妙的是这新奇的游戏规则:“贵妃,被禁足一个月,你倒是挺有兴致的。”

原本他还担心叶晚棠会在长乐宫中郁郁寡欢。

叶晚棠赶紧把谢韫臣手里的麻将拿了回来,心虚的解释:“皇上,这只是臣妾无聊的时候瞎弄着玩的,不是什么正经玩意。”

她说这话,自己心里都有点不好意思。

这可是国粹。

她看着之前谢韫臣上次给她的宝玉不知道用来做什么好,就想到了做一副麻将来解闷,没想到就直接被谢韫臣给逮了个正着。

“无妨,朕听着很有意思,跟你们一起玩玩。”

谢韫臣坐下了,叶晚棠就只能被迫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