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我就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虞妗妗脑子乱乱的。

她想起来了,上一次,或许还有上上次似乎也是这个话题,这样的场景,人类青年一如此刻眼尾泛着红晕,说要一辈子侍奉在她身侧。

那时候她顺势应答, 更多的是敷衍。

人类的一辈子只有短短几十年, 对于妖这样的长生种来说, 几十年太短,却含括了人类牙牙学语到黄昏暮年,更何况人心的变化更是难以揣测。

虞妗妗相信过去和现在的祝檀湘不想离开, 却从不把他口中的未来当成真话, 也不作束缚。

几年,十年, 几十年后,他们总要面对分离。

故而在和祝檀湘以及徐静和……等等的所有人类相处时,她虽能明确地感觉到自己在变化,却也一直在有意克制这种变化,保持一种绝对的疏离。

她当然相信前人的经验,和人类产生太深的牵连,对妖对人都不好。

这种疏离下就算未来要面对分别,也不至于太过伤心。

而此刻祝檀湘却是打破了这层她想维持的表象。

虞妗妗不自觉眉心微蹙,客厅内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