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甩袖子扭头就想回自己的摊子,却被虞妗妗从后叫住:
“胡师父,你跑过来指责我一通,就这么走了?”
他哪有指责一通?
分明才刚说了一句话,就被这黄毛丫头怼回来十句!
罢了,是他近日情况太紧迫,竟心思左了徒生心魔……
玄学一派,本就是靠本身吃饭,是他技不如人怪不了别人。
胡老头神情悻悻,但还是认真说了句:“虞小友,今日确实是老夫给利益迷了眼,无事生非了……对不住。”
他道了这声歉,虞妗妗仍是似笑非笑,但神情缓和许多。
还行,这胡老头能大大方方认错就说明不是那种倚老卖老、被戳穿还恼羞成怒死不认的人,本性不坏。
毕竟虞妗妗在旧巷摆摊满打满算也快一年了,这姓胡的师徒俩除了时不时对着她吹胡子瞪眼,说几句酸唧唧的话,倒真没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加上她性子懒,每次收摊儿几乎从不把摊车收拾了往家带,而是买了一个大的蒙尘罩子把小车盖住、扣上锁就行。
饶是这样那对师徒也没有使出下作手段,对她的小车出手。
反而有两次她忙着跑外头的求助人的事情,不常来摆摊,有其他商户想暗戳戳把她的摊位小车怼到犄角旮旯、还有人想把她小车偷走的时候,还是胡老头帮忙呵斥了两句。
总体而言虞妗妗并不讨厌这对师徒俩,偶尔怼上老头几句,也还算有趣。
她视线在师徒二人的脸上绕了一圈,定格在那泛着傻气、脸色蜡黄的徒弟身上,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