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钟鹤脑海中闪过了几十种让人开口的玄学法子。

这些手段真用到人身上,那人不会太轻松。

长时间的讯问时间中,虞妗妗一言不发,保持着同一个姿势静静地打量对面的女人。

屋内僵持不下之际,她终于开了口:“看得出来,你不畏惧下地狱,也不怎么关心那些因你而死、因你家破人亡的可怜人。”

“沈明意,你真是个自私自利、无耻至极的人。”

听到她的声音,沈明意冷眼抬头。

“只可惜了你的爷爷章合水,他那样心怀大义为国为民,体面了一辈子的老人家,晚年却被不孝子孙连累,沦落地遭万人唾弃。”虞妗妗语气悠悠,“我猜他老人家把你这个遗腹子领回家时,是想过好好教导你的。”

“当他发现自己的孙女日复一日长大,不可抑制地长成和其父母一样歹毒、恶心的罪犯,他一定很崩溃,很绝望……”

“住口!”沈明意眼白发红,狠狠盯着虞妗妗。

“所以你为什么明知不可行还要作恶?为什么要走上父母的老路?你基因是残缺的劣等吗?也不对,毕竟你和章老爷子血脉相连……”

“你闭嘴!我自己做的事情,和我爷爷没有任何关系!”沈明意声音尖锐。

“唔…”虞妗妗神情和说出来的话都冷漠,实际上她并没有带情绪,而是在通过观察寻找沈明意在乎的软肋:“原来你还有那么一点孝心,你知道自己所为会让章老蒙羞,但你还是做了。”

是什么战胜了亲情、超越了章合水在她内心的地位。

“让我猜猜,像你这样一个视普通人生命为草芥的人,却十年如一日地躲在角落里给吕知安提供帮助,为他搜寻活人剥皮,为他做法炼制皮囊……”

“你爱他。”虞妗妗得出结论,神情终于有了变化,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你深爱吕凌风。”

“十年前他猥亵女学生,甚至犯下杀人重罪,你都愿意追在他屁股后面转学;

十年后你甘愿手染鲜血犯下滔天罪孽,也要帮他作恶,如今被抓住还为他守口如瓶,看来你真是爱惨了他。”

“沈明意,你真是瞎了眼。”

沈明意终于忍不住斥道:“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