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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尺古村的主峰脉受了数道声势不小的雷罚,连片的植被被劈断,远远看去有些光秃稀疏,好没生机;
实际上这些光景只是‘皮外伤’,并不伤山的根本。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湿气,和过去几十年死气沉沉已截然不同了。
都说大道无情,实则处处有情,邬雪默湮灭前的歉疚,大大削弱了天罚的威力。
再过两三年,此地的颓势和生机又能一点点养回来。
会有新生的种子落在这片土地上,新兴的叶芽在山中生长,诞生的野兽幼崽悠悠闲闲啃食草根,偶有迁居或繁衍的人类上山采摘种植……
想来这个结局,也是邬雪默想看到的。
有清清凉凉的风从北向南,把榕树附近焦成粉末的泥土残留物卷起,像一片细细密密的纱雾,往大山的方向吹拂。
余烬吹到了山的谷道,吹向了山的深处。
不再有魂灵会附着在尘土,未来此地只会流传守山人和诅咒的传说,几代又几代后,渐渐被遗忘。
但山会记得。
山会包容,会让无根之土归于故里。